昨夜的雪太大,加上又是連續的雪,上次的雪還沒有融化掉又下了雪。所以!山上的一些小灌木叢都被大雪覆蓋了。樹基本上都被雪壓彎,樹頭低到了地上。
眼前一片白茫茫,根本看不清哪裡有路,哪裡有坡,哪裡有溝,哪裡有水潭。好像天地間一馬平川,從來就沒有溝壑和梁坎存在。就連水溝和小水潭,都被冰雪覆蓋了,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張山出了茅草屋,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跟頭,頭被磕了多少次樹幹。有時!因動了一下樹幹上的雪,樹枝彈了起來,好像故意在抽他。
在雪地裡尋找了好長時間,張山並沒有抓到想象中的野雞。在陽光和白雪的映照下,他的眼睛好像瞎了一樣,開始有些分不清物與物了。
突然!他的腳下一滑,從一處高坡上滾了下去,等到他停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雪給埋了。
在生的渴望下,張山艱難地從雪堆中爬了出來。他想重新爬到高坡上去。結果!失敗了。
在大雪的覆蓋下,看似平坦的,這裡卻有一人多厚地雪。而剛才滾下來的那個坡,至少有兩人多高。
無奈之下,只得順著坡下走。一人多厚地雪,行走起來是多麼地艱難,可想而知了。不過還好!走了不到兩丈地,就遇到了一棵倒下的小樹。
順著小樹爬上了高坡,他再也不敢託大了,再去找什麼野雞,趕緊往回走。
在野外生存面前,不得不承認,自己不行!如果再過幾天雪還不融化的話,乾糧吃完了他就得被活活餓死。
看著前面依稀可見的茅草屋,張山艱難地往回走著。
此時!他才想起師父莊子的話。莊子曾經教導過他,要他要居安思危,學習野外生存,學習各種生存技能。
只有我們學會自救,我們才有救。指望別人,那是死路一條。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在一側不遠處,跑來了一隻灰色的小狗。
“嗯!就是你了!你是上天送給我們營養快線!”
在**的支援下,張山飛快地跑了過去。奇怪地是!一路上竟然是無障礙暢行。
“抓住你了!寶貝!”
張山奮力往前一撲,就把灰色地小狗給抓住了。抓到手裡一看,才開始懷疑起來:這可能是一隻餓了的小狼崽。
“嗷嗷嗷……”
果然!是一隻小狼崽!
管它!要是小狗崽的話,他還不忍心吃,嫂夫人可能也不忍心吃。狼崽更好!可以放心地吃了。
“就是你了!能讓嫂夫人的身體快速強壯起來!嗯!謝謝你!”
說著!張山將小狼崽揣入懷裡,飛快地往茅草屋那邊跑。
小狼崽先是“嗷嗷”地叫著,後來可能是感覺到了溫暖,就不再反抗,乖乖地窩在懷裡。
“嫂夫人!嫂夫人!我抓到小狼崽了!我抓到小狼崽了!”張山興奮地叫喊著。並從懷裡掏出小狼崽,放到嫂夫人的面前。
小狼崽在床上蹦達了幾下,又“嗷嗷”地叫喚了兩聲。
“是狼崽!”嫂夫人笑道。
“我把它殺了!燒一碗狼崽湯給你喝!”
張山說著,把小狼崽抓起出了內間。
嫂夫人也很興奮,見張山走了,又開始了修煉。
自從離開漆園,她還沒有開過葷。離開漆園的時候,並沒有帶多少銀子。再則!這一路上冰天雪地地,也沒有客棧、飯館營業。借宿都不容易,何況開葷吃肉了。
張山把小狼崽提到外面,一刀就砍了小狼崽的脖子。砍了之後才想起來:狼血也是可以吃的。等到他拿來瓦盆接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血了。
殺了狼崽,又去燒了一鍋開水,把狼崽身上的毛給泡了。小狼崽的皮很嫩,他試圖給剝了結果失敗,只得用開水泡。然後!開膛剖肚,把狼崽的肚子給掏空了。肚子裡面的東東他不會整,只得隨手一扔給扔了。
清洗清洗後,把小狼崽的屍骨大卸八塊,然後就開始沌狼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