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娘是誰?”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
“四十多年!到底是哪一年?”
“我明明一掌將她們母女打下山崖的,怎麼可能呢?長得這麼像?這身段,這說話的聲音?還有!這年齡,也相符。還有這名字?六兒?應該是排名第六,那為什麼姓戴呢?”
“不姓戴姓什麼?”
“為什麼不姓宋?”
“你在胡說什麼?說!說重點!你把誰母女二人打下山崖的?說!”
“不可能是她!不可能!她當時已經受了重傷,就是我不殺她她也活不成了!不可能!不可能!”
“你說!她是誰?我娘是誰?”戴六兒一邊吼叫著,一邊拔出寶劍,一劍刺向瘦老頭的大腿根處,直刺到骨頭上。
“說!”
“哎喲!”
“說!”
“你把面紗揭下來,讓我看一下!”在疼痛面前,瘦老頭也一樣無法忍受,只得服軟。
“我毀容了!我臉上都是劍痕!”
“我要看臉形!”
戴六兒將面紗掀了起來,讓對方看。
她的臉上,都是縱橫交錯的劃痕,就好像一張網一樣,都是網格。
“娘!”看到孃親腦袋瓜劃痕,想起在墨家分壇水潭邊第一次看見孃親的臉,莊子忍不住哭叫了一聲!
瘦老頭見了,先是吃了一驚,被戴六兒臉上的劃痕驚住了。隨即!更是大驚!
戴六兒的臉上雖然都是劃痕,可她的臉形還在。那個他再熟習不過的臉形,和她臨死前看向他的眼神。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後所有的恨!
“啊!”瘦老頭大叫一聲,頓時覺得一陣頭暈。隨即!一口咬下自己的舌頭,吞了下去。
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戴六兒的孃親!絕對沒有錯!絕對!
“說!”戴六兒逼問道。
“啊!噗!”瘦老頭嘴裡吐出一口鮮血,雙眼一翻,暈死了過來。
此時!就算他不咬舌自盡,也因失血過多而亡。
戴六兒這才現,瘦老頭咬舌自盡了。她的孃親是誰,她的親爹是誰?她的身世,仍然是一個謎。
將瘦老頭碎屍萬段後,一行人按照原計劃趕往都城皇宮,與白圭會合。都城那邊,應該也已經得手了。
白圭下了這麼大地心血,不惜以身犯險,為的就是這一天、這一刻。
在這次宮廷內亂、都城兵變事件中,如果沒有道家護法士在其中起作用,也不會這麼快生,又是這麼快結束。
經過戴大官人兵變和宋偃的兵變,以及宋剔成的反擊,已經基本上摸清楚了,宋國政壇上下,誰是誰的人?有了這個數,就到了道家護法士動手的時候了。
有了明確地目標,擒賊先擒王,把這些人先斬,基本上就可以平息事件。
再則!經過戴大官人兵變和宋偃的兵變,以及宋剔成的反擊,三方安插在暗地裡的人馬,差不多都消耗殆盡了。這個時候道家護法士出手,也就方便多了。
再則!也沒有人會想到,道家會在其中作亂?
在不瞭解道家的世人眼裡,道家是一個消極避世無為的學派,怎麼可能會奪取政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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