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呢?”莊子又問。
對於這個嫂夫人,莊子是服了她了。
無論他問什麼,嫂夫人都能回答得出來。不像張山,好像背課文似的,說的都是他曾經說過的話。而這位嫂夫人,完全把自己的理解,用自己的語言表述出來。
嫂夫人回答道:“人類和其他物種一樣,都只是一種適時而生的物種。適時而生,不適時而亡。所以!我們要珍惜,好好活著,好好做人。所以!我們做人要有做人的樣子,區別於其他物種。
我們是人,我們有我們人的生命過程和人性。我們只是大地上的一個物種,與其他物種是一種平等、相互的關係,而不是凌駕於其他物種之上的神靈。
人和其他物種一樣,都只是一次生命的過程。人生對於我們來講,只有一次。所以!我們要珍惜。因為我們珍惜,所以!人生就有了意思!
我們的生命分為這樣幾個階段!我們在母親腹中的胎兒期,我們的嬰幼兒期,我們有少年時期、青年時期、中年時期和老年時期,最後!死亡是我們的歸宿,我們又迴歸於道。
我們在每個時期,都能有屬於我們的生命快樂!我們在母親腹中的時候,我們可以給爹孃帶來新生的希望。在嬰幼兒時期,可以給爹孃長輩和身邊的人帶來希望和快樂……”
嫂夫人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講人生的快樂和人生的意義,講得莊子都聽呆了。他可是從男性的角度來講解人生的,他的師父楊朱也是從男性的角度來講解人生的。
所以!嫂夫人的講解,跟他講的、跟師父楊朱講的,一樣精彩。
張山聽著聽著,不知不覺間就入了迷。只見!他張大著嘴巴,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嫂夫人,卻失去了眼神。
也不知什麼時候,鎮長大人家裡的下人,都圍了過來,或站或坐,都聽得入了神。
“嗯哼!”
就在這時!突然地傳來鎮長大人的咳嗽聲。
其實!不是咳嗽聲,而是鎮長大人的招呼聲,好像證明他的存在。也不知什麼時候,這位鎮長大人回來了。他的手裡,拿著給莊子辦的通關文牒。
“好!好!好!”
“啪!啪!啪!”
莊子清醒過來,連忙叫好,又興奮擊掌三下!
“好!好!好!”
“啪!啪!啪!”
張山也反應過來,一邊叫好一邊擊掌!
“嗯!夫人不錯!嗯!”鎮長大人也在一邊不住地點頭。
家裡的那些下人,也一個個反應過來,又是擊掌又是叫好。
嫂夫人見狀,好像少女一樣,頓時羞怯起來。她先是看了一眼莊子,她的師父。然後!看向她的膿包夫君。再看向張山,最後!看向家裡的下人。
“我我我?”嫂夫人這才清醒明白過來,剛才的演講,可能是很精彩。
“師!師父?”嫂夫人怯怯地問道:“我剛才講的?沒有哪裡講錯吧?我?”
“好!很好!你講的比我講的都精彩!比我的師父講的都精彩!”
“真的?”嫂夫人跟個小姑娘似的,臉還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