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見了沒有?有誰看見了沒有?賣兒呢?賣兒不見了?這大白天的!一個大活人啊?”
趙大成急得團團轉,他駕著馬車,在大街上飛奔著,到處問人。遺憾地是,沒有一個人說他們見過賣兒。
“沒有!”
“沒有!”
“我們沒有看見!”
“賣兒在哪裡丟的?你到哪裡去找!”一個老者好心地提醒道。
趙大成這才想起來,是啊?我讓賣兒去漆園酒肆買酒菜,賣兒去了,然後就失蹤了。最起碼,賣兒是從那附近丟了的。他趕緊駕著馬車,飛奔到了漆園酒肆那邊,挨個地問了起來。
“賣兒?我看見賣兒是來過漆園酒肆這邊,好像進了漆園酒肆!”
“賣兒?我看見她了,她的手裡好像還拿著一塊骨頭肉。”
“她到哪裡去了?”趙大成急急地問道。
“那邊!好像是那邊!”
趙大成一路追問過來,最後!線索還是斷了,再也沒有人看見過賣兒。
“就在這附近!”
趙大成肯定了,賣兒就在漆園酒肆到沒有人知道這一段路之間丟了。來到一個路口,他下了馬車,往小路上追過去了。出了漆園鎮的街道,沒有發現賣兒的身影,也沒有人說看見賣兒,他又找了回來,再駕車去下一個路口,下車往鄉下方向尋找,如此反覆。нéíуа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錢掌櫃駕著馬車飛奔回了酒肆,簡單地安排了一下店內的事,就帶著閒雜人員一起出來,到處尋找。賣兒是從他這裡走後不見的,一定是在這附近。
趙大成家的那兩個小夥計和錢掌櫃家的那兩個小夥計,更是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大街上亂蹦著,逢人便問:看見賣兒姐沒有?有的人他們都問了好幾次了。不過!沒有人生他的氣,也沒有笑話他們,反而都回答他們說沒有看見。
莊子沿著一邊的街道屋頂尋找過去,一直到了漆園酒肆那邊,都沒有發現賣兒。再把整條街道都走通了,還是沒有看見賣兒。他又飛身到了另一邊街道的屋頂上,往回找。到了漆園酒肆這邊,還是沒有發現賣兒。但他卻看見趙大成與錢掌櫃了,這兩人想法一樣,都順著路口往鄉下方向尋找。
莊子沒有下去打招呼,繼續往回找。
過了兩個路口,他看見遠方有一個小樹林,他有些懷疑賣兒去了小樹林。女人不象男人,隨便哪裡都可以方便。女人方便的時候一般不是進別人家,就是跑得遠遠地沒有人的地方去方便。
他下了屋頂,順著通往鄉下的小路找了過去。快到小樹林的時候,他的心跳突然地加速起來。他聽到了賣兒的哭聲,聲音不大,很悽慘。
“賣兒!賣兒!賣兒!誰欺負你了?誰欺負你了?賣兒?賣兒?”
莊子一邊喊著,一邊飛奔了過去。
出了小樹林,在一塊沙質地面上,賣兒跪在那裡,一會兒把頭低下,一會兒把頭仰起,仰面朝天。她的頭髮亂了,散了,披在面前,讓人看不清她的臉。當她把頭低下哭泣的時候,頭髮都垂下,只有髮絲擺動。當她把臉仰起來對著蒼天的時候,才可以看見她那張蒼白的臉。
“哭喪!”
莊子這才知道,一個人失去親人無助的時候,往往會用這種方法來向蒼天哭訴,讓蒼天來憐聽她們的聲音,來給予她們憐憫。
“賣兒!賣兒!有我呢!有我呢!有你莊哥哥呢!有我呢!有你莊哥哥呢!賣兒!賣兒!”
也就在這個時候,趙大成、錢掌櫃等人,都聞聲從側面跑向這邊來了。
“在那邊!在那邊!我聽到賣兒的哭聲了!”
“賣兒!賣兒!賣兒!”
“賣兒在那邊!那邊!”
“賣兒姐!賣兒姐!”
“賣兒姐!賣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