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墨家弟子?墨家劍士?”
莊周上下看了對方一眼,不方便如實回答。
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很世故地說道:“墨家、儒家、道家、名家,哪家理論正確我就是哪家!你?大伯?你是墨家弟子?”
“我?”中年漢子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小孩會如此回答他。這是一個小孩子說的話嗎?這分明是一個老油子說的。
“我是盜家!”
“道家?哦!原來是道友!”莊周大人一般地答道。
他根本不知道,此“盜”非彼“道”。
“嗯!盜友!好!盜友!盜可盜,非常盜!友可友,非常友!”
莊周聽了,不由地笑了起來。
“那叫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此盜非彼道也!喂!小兄弟?你過河的銀子呢?”
“銀子?”莊周搖了搖頭,又把手中的兔子提了提,說道:“我沒有銀子!我有兔子!可以嗎?”
“兔子?好!”中年漢子,這才變得欣喜起來。他要的就是兔子,今天守在這裡一天了,還沒有逮住一個獵物。
“那?大伯?你的船呢?”
“船?”
“沒有船你怎麼渡我過去啊?”
“我要的是兔子!”
“兔子可以給你!”莊周說著,把兔子往身後一藏,又道:“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要吃一頓晚餐,吃上一塊兔子肉。”
“可以!”
中年漢子說著,從草叢中拖出一個很大地木盆來,放入水中。然後!讓莊周站到木盆裡。
“這?這也能過河?這?”莊周開始懷疑起來。
這個木盆,只能站一個人。站一個小孩還可以,根本站不了兩個人。這要是兩個人都站上去,還不沉了?
“我推你過去!我游水過去。”
中年漢子說著,還真的脫了衣服,脫得一絲不掛,把衣服放到木盆裡,然後,跳進初春的河水裡。
他也是遇見莊周了,要是遇見了別人,早已搶了別人的行李,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他說他是盜家,其實!就是一個攔路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