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容兒等人離開山洞,下山往宋國方面的關卡而去。行不到兩日,就無法透過官道行走了。在每條官道上,每個集鎮上,都設有關卡。凡是當地官員不認識的人,一律盤查,決不放行。她們一行五人都不是齊國人,所以!根本拿不到齊國的通行證,更沒有齊國人站出來擔保說是自家的客人。
無奈之下,只得改小道行走,夜行晝伏,一個晚上也走不出三五十里。加上又是繞道而行,實際上一天根本沒有走多少路。就這樣!越是距離關卡近了,越是盤查得厲害。一旦被人發現,就會遭遇追捕。
無奈之下,五個人只得找了一個地方潛伏下來,等待機會。
齊國的盤查,在大家的預料之中,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地嚴厲。他們不知道,這是屠村的後果。齊國民眾得知是道家道士在趙國關卡附近屠村了,就開始對所有外來人員都特別地注意。一旦發現,不管你是道家的人還是不是,一律先將你押送官府。反抗者,殺。
又過了幾天,齊國集市上面,凡是外來人員,沒有本地人擔保,你有錢都買不到物品。
好在這幾個人都是墨家弟子,他們在大自然中就可以生存。而那些不是墨家劍士過來的道家護法士,和那些外來的沒有其他一技之長的道家傳道士,這下就慘了。集市上不買給他們物品,旅館、民家都不敢收留他們,他們的生存就成了問題。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些在齊國的道家護法士,沒有當地人護佑的傳道者,都被逼了出來。
特別是這次!有不少墨家弟子,是過來齊國尋找禽滑釐的下落的。他們無法證明他們是墨家還是道家,也都被逼了出來。一時之間,齊國邊關大亂了起來。
齊國方面,得知魏國和趙國聯合攻打齊國,他們把軍隊都調集到了邊關。戰爭還沒有打起來,這些軍隊就成為了剿匪軍隊,對隱藏在邊關的外來可疑人員,日夜進行盤查、追查。
慎容兒等五人無奈之下,又只得從邊關那邊退了回來,躲到內地去了。
這天夜裡,月黑風高,夜深人靜。小道間,幾個身影在快速地閃動。行走之間,猶如白天一樣。
慎容兒趴在一個墨家劍士的後背上,眼睛在到處搜尋著。她不需要看地面,所以她成為了眾人的眼睛。
不!這些人不是墨家劍士,而是道家的護法士。他們已經被戴六兒“策反”,成為道家最忠實地護法士。
慎容兒是恩師禽滑釐唯一的後代,他們不會忘恩。保護慎容兒的安全,跟給道家護法一樣重要。
“小心!前面有暗哨!”
突然!慎容兒用手拍了一下揹著她的護法士,小聲地提醒道。
“嗖!”
就在這時!一支冷箭飛來,越過眾人的頭頂,落在黑暗之中。
“殺!”
一聲吶喊!
頓時!前面火光沖天!
在火光的中心,站著一個一身灰色衣服的瘦高個子老者。灰衣老者赤手空拳,衣袂飄飄,泰然自若。在他的周圍,火把之下,是無數張弓搭箭的弓箭手。
“楊朱!你的死期到了!”
火把中,一個同樣瘦高個子的人,得意地朝著楊朱笑著。他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青人,他有一雙賊亮地眼睛。他的個子,比任何人都高,比別人高出一個頭。
“田並!”
其中的一個護法士認出來了,這個瘦高個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田將軍”。上次在彭城,就是由帶領弓箭手先發動進攻的。
田並!田文的伯父,慎容兒也認識他。
“楊朱?他就是楊朱?”
其中的一個護法士沒有見過楊朱,聽說是楊朱後,不由地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