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瓜疼!
蘇鈴語看著被她脫了上衣的男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不適,嘴角發出了一聲‘嘶’。
蘇鈴語硬著頭皮將房門反鎖,快速回到病床前,拿起溫熱的毛巾先是幫他擦了臉,然後緩緩向下擦拭他的脖頸、胸口、腹肌、人魚線……
蘇鈴語滾著喉吞著口水,卯足力氣將他扶起來,可才剛讓他坐直就敗給了體重的懸殊,眼見男人向後仰去,蘇鈴語連忙用力往回拉,結果不僅沒能穩住男人的身體,巨大的慣性反倒將她給帶倒了。
她的嬌小身材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個孩子,腳上的鞋也甩飛了,整個身體都被拖到了床上,以極其不雅的大字型趴在了他身上。
噗通噗通,強勁有力的心跳鼓動著她的耳膜,蘇鈴語蹭地坐起,突然間的貼近讓她無所適從,緩了口氣,她再度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暗暗告訴自己要秉承著一顆醫者心,不可以被他的身體誘惑。
為了避免二次摔倒,蘇鈴語乾脆跨座在他腿上,迎面抱緊他,讓他的頭搭在自己肩膀上,這才環抱著幫他擦拭後背。
簡直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的上半身處理好,應該是更換了乾爽的衣服很舒服,男人緊鎖的眉頭逐漸舒緩,緊繃的嘴角也鬆弛下來。
蘇鈴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舒了口氣,可一看男人黏在腿上的褲子她就犯愁。
真的要擦嗎?就算他們曾經關係親密,然而這半年多他們可是連面都沒見過,甚至直到此刻還隔閡著無數的誤會沒有解除,突然間讓她擦拭私|密部位什麼的,這個等級實在令她難以接受。
醫者心!醫者心!
蘇鈴語深吸一口氣,從包裡拿出一條絲巾蒙在眼睛上,摸索著將他的長褲扯掉,兩根手指捏住他的子彈褲腰,唰地一下褪到了腳踝。
這種感覺就跟幹壞事差不多,心跳紊亂、胸悶氣短,蘇鈴語快速拿起毛巾,拋物線一樣丟在了上面,然後敷衍著擦了幾下,短短几秒鐘而已,彷彿過了一萬年,做雲霄飛車都沒有這刺激,再持續下去,她的心都能從嘴裡蹦出去!
蘇鈴語滾了滾喉,兩根手指捻著毛巾一角,拎起後隨意丟到一旁,摸索著拿過事先放好的全新子彈褲,忙活了好半天才將他的雙腳套進去。
隨著她的雙手力道,子彈褲一點點的向上挪動,蘇鈴語耳朵嗡嗡作響,一跺腳,屏住呼吸忽地提了上去。
只覺得巨大的阻礙卡住了她的力道,伴隨著男人鼻息間的一聲哼吟,隨即她的手腕就被捏緊了,寂靜到只有心跳聲的病房裡傳來了男人嘶啞而又低沉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時間當即凝固了,即使蒙著雙眼蘇鈴語也能想象得出此刻不堪的畫面,她正如同變態似的抓著男人的子彈褲,褲腰正處在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而男人則是瞪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審視著她。
洛錦時是被痛醒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緩和了好一會兒,他的視線才倒映出眼前的場景。
漆黑的病房裡沒有開燈,不僅如此,窗簾還緊閉,就更顯昏暗了。他睜眼閉眼反覆了好幾次才適應,首先闖入眼簾的就是眼睛上蒙著一條紅色絲巾的女人,正站在床中間的位置,俯著身。
隨著感知一點點的甦醒,洛錦時用力收攏手指,將她的手腕死死攥住,以免她再度跑掉,又問了一句,“你在幹什麼?”
只見女人像尊雕像一樣定在原地,嘴角動了動,卻沒回答他。
洛錦時蹙眉,一種異樣的感覺迫使他撐起身體朝腿上看去,僅一眼他就石化了,嘴角抽了抽,難怪他會被痛醒,這女人是想閹了他嗎?
蘇鈴語從驚嚇之中回了神,快速抽手,“既然醒了,那就自己穿!”
洛錦時死死的攥住她的手腕,“醒是醒了,可是,沒力,動不了。”說著他忽地躺回去,“我覺得做人善始善終是基本,你應該不會放著我這樣不管吧!”
蘇鈴語被他扯得踉蹌兩步,險些撲在他身上,幸好反應及時另一隻手撐在了……呃,怎麼好死不死的撐在了那個部位?
她像彈簧一樣瞬間後退,拼命的扯著床單擦拭掌心,那種令她心驚肉跳的溫度和觸感就跟轟炸機在她腦子裡飛過一樣,
洛錦時呃了一聲,那麼敏感的地方已經好久沒有被人碰過了,突然遭受她的襲擊,心裡有種被貓撓了一下的感覺,癢癢的,頃刻間滂湃的情緒就集中到了沒一點。
洛錦時喊叫不好,但卻根本控制不住,只能沒出息的任由某處茁壯,“你,故意的?撩我?”
“少、少耍無賴,誰撩你了,還不是你拉我,我才沒站穩的!”蘇鈴語嘴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