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嗯？”胥茂臣豎起眉毛。
“不是，不是，”天佐趕緊擺手。“我確實……有對她不好的地方，我道歉，我承認錯誤，您讓我給她跪下磕頭都行！”
胥茂臣點點頭，慫是慫了點，不過，認錯態度蠻好。
“道歉的事兒。不用我教你了吧，明早九點鐘，自己去封青陽家樓下道歉，我會派人盯著你的，別耍滑頭，”胥茂臣指著天佐，一字一頓地警告。“如果你敢耍心機的話，甭說是井查蜀黍，就連耶穌都救不了你，我說的！”
“是、是，大哥你放心，”天佐直接從椅子上滑跪在地，舉手發誓。“我肯定不會報井！”
“那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嗎？”胥茂臣笑著問。
天佐眨了眨眼，頭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您是誰，也不知道誰是彪哥。不知道今晚我被……不對，不對，今晚我沒被打，是我自己不小心，從樓道摔下去了！”
“呵呵，挺上道兒啊，你小子。”胥茂臣笑道，“那你和你的粉絲們，怎麼解釋啊，當時可都直播出去了！”
“……演戲！對，對演戲！就說是我僱的人演的一場戲，逗大家開心的！”
胥茂臣再度點頭，不愧是當紅主播。小夥兒長得漂不漂亮，兩說，這張嘴，這個腦袋，可真不白給，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
“問句題外話，你真叫天佐嗎？”胥茂臣舒緩下來語氣。還把香菸和打火機丟了過去。
“……我能、能抽嗎？”天佐驚訝地問，他會抽菸，在直播間裡抽，胥茂臣看見過。
胥茂臣點頭：“不是說了麼，你小子挺上道的，只不過，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也是沒辦法，只能奉彪哥之命，幫他出頭，誰讓你幹了他女兒呢？”
天佐哭笑不得，也稍微放鬆下來一點，人家打歸打，第一。沒打成重傷，第二，打完還給治傷，第三，審問完了還給煙抽，已經很仁慈了，看來今晚自己的小命。可以保住了。
天佐早就聽說東北黑澀會的大哥賊猛，動不動就剁手剁腳的，起初他不怎麼相信，直到今天，自己親身經歷，才知道，傳言可都是真的——你想想看。被三十多操東北口音的壯漢堵在屋子裡，沒“哲學”了他，已經很給天佐面子了！
“大哥，我真名特俗，說了怕你跟嫂子笑話！”天佐賤賤地笑道，偷眼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小愛。
小愛第一次被人叫“嫂子”，心裡美滋滋。不過胥茂臣馬上糾正：“別幾把瞎叫，她是我表妹。”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那個，我叫張二蛋。”
噗！胥茂臣差點噴了一口濃茶，張二蛋？打鬼子的嗎？
“真的！不信您看我身份證！”天佐急了，努力證明自己。
“他確實叫張二蛋，”洛天愛笑道，並不介意剛才胥茂臣的糾正，“鬥鳥平臺的後臺裡，有他的身份證號。”
“行吧，二蛋，那你做主播，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不少吧？”胥茂臣問這個問題，純屬好奇，剛才看他直播的時候，除了小愛打賞的那些火箭之外，還有好幾個人打賞，一個火箭就是5元人民幣。
“多啥呀。大部分都讓平臺給拿去了，”張二蛋苦笑道，抽了口煙，“我最多一個月，也就掙一百萬，平均的話，五、六十萬吧。”
“那也不少了。”胥茂臣讚歎道，“我以前才……算了，不說了，那你應該有不少積蓄，還封青陽的錢，不會有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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