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纏綿，開始是一個在前座，一個在後座，纏著、綿著，胥茂臣被封青陽給拽到了後座（因為前座空間小，又有檔把，施展不開，後座寬敞，胥茂臣也是主動被拽過去的），摟摟抱抱，卿卿我我，該潤的潤，該直的直，準備的差不多了，剛要步入正題，胥茂臣忽然看見，對面車窗上，出現了一張人臉，貼著車窗玻璃往裡看，鼻子都壓扁了。
胥茂臣趕緊停下，左手從封青陽褲子上挪開。右手也拉下了她的小背心，護住關鍵部位，以免走光。
封青陽並沒看見有人圍觀，嚶嚀一聲，又撲過來，還要繼續，胥茂臣扳著她的腦袋往後看。封青陽看見貼在玻璃上的那張大餅臉，酒也醒了一半。
胥茂臣繫上襯衫的扣子，下車，皺眉看向那個傻逼，關鍵他手裡拿著個自拍杆，杆頭上有手機在自拍，好像正在直播。
“幹嘛呢，你？”胥茂臣厲聲問。
“呵呵，路過，怎麼了？”傻逼男子一臉的無所謂。
“路過，你往人家車裡瞎瞅什麼？”
“喲，東北老鐵啊！六六六啊！”男子模仿著胥茂臣的東北方言，戲謔地衝手機裡的“觀眾”們笑道，“來。老鐵們，咱們給這位老鐵走一波六六六！”
胥茂臣眯著眼睛，點著一支菸，感覺他可不像是路過，而是奔著什麼目標來的。
果然，男子又往車裡瞅了瞅，冷笑道：“小搔貨。你行啊，剛甩了老子，就跟這東北老鐵好上了？還玩兒車震，我跟你玩，你怎麼不願意玩呢？”
胥茂臣一笑，果然，是衝封青陽來的，他分析，有可能是之前封青陽在酒吧裡喝多了之後，胡亂給人發資訊，就像是聯絡胥茂臣一樣，也聯絡了這個男子，於是男子一邊直播，一邊過來9bra酒吧找封青陽。
直播都是要有噱頭的，胥茂臣估計，這小子的噱頭，就是“約見前女友，直播啪啪啪”之類，沒想到，卻遇到了胥茂臣。
封青陽也知道男子在直播，見他把手機湊過來，馬上轉臉，不讓拍。
“喲喲，害羞了啊？你不是喜歡傍老男人麼？怎麼又換口味了？昂？搔貨，問你吶，說話啊！”
“說你媽了個壁！”胥茂臣衝過去，一把搶過男子的自拍杆，扔到馬路中央去了，正好一臺車飛馳而過，咔吧一聲，將脆弱的自拍杆壓了個粉身碎骨。
“我草尼瑪！”男子大罵，上來打胥茂臣，這句話無論北方、南方，都是通用的，但該男子長得骨瘦如柴，身材也不高，顯然不是胥茂臣的對手，被他三下五除二制服，按在了車後備箱上。
“你挺有種啊，連我都敢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鬥鳥平臺的知名主播！”
“我打得就是你這個鳥人！”胥茂臣一巴掌接一巴掌甩下去，把這個鬥鳥主播的臉都給打腫了，一直打到他嘴上服軟為止。
“艾瑪。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胥茂臣這才放開男子，男子一抹身，跑去馬路中間，撿起沒被壓壞的手機，對準了胥茂臣這邊，一邊拍攝，一邊往後退：“你媽的！紅花會的兄弟們！給我記住這小子！他玩兒老子的前女友，還打老子！以後不管在全國任何地方見著他，你們給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胥茂臣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幫派的大佬，男子撂完狠話之後，立即腳底板抹油，一瘸一拐地溜走了，胥茂臣開啟賓利後座，看看封青陽，她依舊驚魂未定地看著胥茂臣，胥茂臣嘆了口氣。低頭看看自己，襯衫破了，上面全是血——不是他的血，是那小子的鼻血。
“你認識他？”胥茂臣問。
封青陽有些羞愧地說：“處過一段時間朋友。”
“你是他的粉絲吧？”胥茂臣笑問，他知道有直播圈子裡有“草粉”這事兒，挺流行的。
“……曾經是過，”封青陽咬了咬嘴唇，“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別問了，行嗎？”
現在，無論是心境還是環境，都已不適合再啪，胥茂臣坐回駕駛室，低聲問：“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封青陽也沒吱聲，用手機導航了個地址，爬過來，放在了中控臺的手機架上（賓利自帶的），點選開始導航。
胥茂臣啟動，默默開車，不遠，五分鐘就將封青陽送到一個高檔小區門口。封青陽摘下手機，輕聲說了句“謝謝”。
“你一個人住嗎？”胥茂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