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洵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還端的動酒盞,但早已沒有了之前一飲而盡的豪氣,每灌下幾口酒,就得停下來,艱難的喘息一陣,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看得出來,兩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只是在極力支撐而已。惠澤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嫣然會先堅持不住,倒在食案上。
“砰”的一聲響,一隻酒盞掉落了下來,終於分出勝負了!
和上一次一樣,韋洵仰面倒了下去。嫣然使勁抬起眼皮,確認了韋洵已經倒下後,也終於堅持不住,趴在了食案之上。
“嫣然贏了!”惠澤激動的一把重重的拍在徐晉的背上。
“贏了?贏了好,贏了好……”徐晉抬起頭,看得出來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看著不省人事的兩人,惠澤茫然的望著徐晉,“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把他們送回去啊。”徐晉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那你送嫣然回家吧,我把韋洵送回他的軍營去。”惠澤說道。
惠澤請店家幫忙安排了兩輛馬車,徐晉把嫣然背上一輛,惠澤揹著韋洵上了另外一輛。
和徐晉他們告別後,馬車載著惠澤和韋洵,朝著城外的軍營而去。
剛剛出了城門,一直躺著沒有任何動靜的韋洵忽然一骨碌坐了起來。
盤腿坐在他身邊的惠澤顯然被嚇了一跳,“韋……韋洵!你這是……”
韋洵轉了轉脖子,揉了揉眼睛,“哎呀……這酒喝得,真不該讓換大盞啊……”
“你……酒醒了嗎?”惠澤瞪著眼睛問道。
“那有那麼快醒啊。”韋洵滿臉通紅,覺得自己還是坐不穩,便又躺了下去。
“你剛才不是都不省人事了嗎?”
“不省人事?唔……嫣然肯定是不省人事了。”
“你剛才……故意輸給嫣然?”惠澤皺起眉頭,試探著問道。
“那怎麼辦?難不成真讓她嫁給我?”
“你不是喜歡她嗎?”
“我是喜歡她啊,但我也不蠢。”韋洵撓著自己的頭,“剛才的情況,瞎子都能看出來,別人嫣然和徐晉是兩情相悅,我又怎麼能橫刀奪愛吶?”
“那你一開始還提出那種賭約?”
“那會兒我不知道啊,”韋洵一臉無辜的表情,“我當時是真希望嫣然能嫁給我。當徐晉反對的時候,我也就是隨口一問……”
“所以你最後就假裝輸給嫣然?”
“我是真挺不住了……”韋洵還噴著濃濃的酒氣,“但我估計嫣然也差不多了,我怕她萬一比我先倒下去……”
“韋洵,你這人不壞嘛!”惠澤語帶讚揚的說。
“自打我們當初交手以來,我可是把你和徐晉當兄弟,總不能壞了兄弟情誼啊。”
“好,就衝你今天這大義之舉,你這兄弟我交定了!”
“對了,這事還是保密的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韋洵對惠澤說道。
“那你以後見了嫣然,真的就要磕頭啊?”惠澤瞪大了眼睛問。
韋洵猛地一拍腦門,懊惱的說道,“完了,我把這個賭約完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