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隨意平靜的聲音,和講話的內容,一下子就激起寧清鴻的恐慌。
他倏地繃直身體,深邃好看的眼瞳中有痛,失了平靜音量倏地大了:“裸照,貓貓,你怎麼會被拍裸照?是有人逼迫你了?”
圈子裡骯髒的事情太多,寧清鴻清楚得很。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貓貓被人逼迫的事。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拍裸照。”
顧隨意的聲音甚至很平靜從容,只有一點點的顫抖,不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拍。”
寧清鴻抓住她話語裡的措辭,急切的問,“是不是那些照片是假的,那是被人p上去的?”
“不是假的。”
顧隨意搖了搖頭,淺淺地笑,
“雖然我不知道照片是什麼時候被拍的,但是發生了的那件事,我記得清清楚楚。清鴻,我曾經差點被人強女幹,就是你以為的我跟人睡了的那次,但是你知不知道,那是為了你的新戲。”
“什麼?”
寧清鴻的瞳孔驟然放大,瞳底一片血紅,他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追問著,“貓貓,你說什麼?”
顧隨意彷彿沒有注意到他突然失控的情緒,陷入自己的回憶中,用微啞柔軟的聲音慢慢道:
“你以為,你得影帝的那部影片,男一號是怎麼落到你頭上的?”
寧清鴻渾身猛地一顫,哆嗦著:“貓貓,是你,是你去幫我……”
他的嗓音實在啞得太厲害,完全沒了平日裡那種溫朗清潤的,顫抖著,幾乎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他想起那一天,讓他痛苦的那一天,他推開酒店套房的門,就看到貓貓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
顧隨意沒有直接承認,她只是笑,雲淡風輕地笑:“你覺得呢?”
她沒有想到自己能這麼平靜的說以前的事情。
那些過往就像一株從心裡腐爛的地方生長出的藤蔓,密密麻麻纏繞著她的心,散發著腐臭的氣息。
她放蕩,她壞脾氣,她不要臉,她聲名狼藉。
這些,她都無所謂,她以為都能受著。
可現在,她發現她有些受不了了。
憑什麼,讓她自己一個人承擔呢?
顧隨意現在把這過往攤在寧清鴻面前,就是硬生生的挖自己已經結了痂的傷口。
她以為已經好了,可現在她才發現沒有,那傷口還在流血,在疼,疼得讓人受不了。
難受極了。
寧清鴻雙眸通紅,啞聲道:“貓貓,你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沒告訴我,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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