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清晨,一間木屋內傳出男女的驚叫聲。
“當家的,咱家那缸苦毒蛤呢?”
“我怎麼知道?!”
夫妻倆看著空蕩蕩的石缸,滿臉的懷疑人生。
早上起來本打算例行給蠱餵食,開啟剛子一看才發現十幾只蠱已經不翼而飛了。
羅侯昨天把所有一窩蛤蟆都吃進了肚子,連塊蛤蟆腿兒都沒給人家剩下。
男人伸出手指劃過缸底,指尖傳來輕微的灼燒感,又用鼻子吻了吻呢,有一股淡淡的酸味。
他露出痛恨的表情,“這像是胃液,咱家的蠱都讓什麼東西給吃了!”
女人臉上一僵,“你是說,昨晚有東西溜進了家裡,在咱們睡覺的時候開啟石缸吃了蠱,我們卻一點都不知道?”
兩人面面相覷,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背後都感到發涼。
村子裡不是沒有遇到過豹子之類的野獸,所以他們晚上都有鎖好門窗的習慣,還在屋裡養了狗,為的就是防止野獸進屋傷人。
但昨晚發生的事太詭異了,一般野獸怎麼做到悄無聲息地侵入鎖好的屋子,悄無聲息地開啟幾十斤重的石蓋,連屋裡的狗都沒被驚動的?
如果那東西能吃了蠱,那意味著也能輕易殺了他們。
“當家的,你說什麼玩意能吃一整缸苦毒蛤?一隻蛤蟆身上榨出的毒汁就能放倒一百個壯漢了吧?”
“我怎麼知道那玩意怎麼沒被直接毒死!”
“怎麼辦?告訴大家主?”
“你傻啊,石虎才是我石家家主,怎麼能越過他直接找田明?不怕石虎知道後收拾我們嗎?”
兩人越想越害怕,趕忙找到了石虎。
“什麼?你們說蠱在石缸裡被吃了?”
石虎聽到訊息,眉頭一皺,配合著臉上的刀疤,面相更顯兇惡。
“哼,有什麼可害怕的,你們倆不過是在昨晚在睡夢裡被人用毒迷暈了吧。”
“這,這個……”
“不要說野獸,就算是最毒的蠱,也不可能吃下那麼多苦毒蛤,不過是有人偷蠱而已,不要疑神疑鬼。”
根據兩人描述,他立刻就判斷這不可能是野獸所為,而是蠱師乾的,而且是非常厲害的蠱師。
所有蠱族人都精通用毒,想要殺人容易,但要無聲無息做到這種事非常難。
石虎覺得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開始推測作案人的身份。
會不會是金都那小子做的?
不可能,他一直在我這裡,而且這也不是他的行事風格,要是他做的,這兩個人豈有命在?
算上金都這個隱藏著的外人,村中總共就九名蠱師,偷蠱的人究竟是誰?
又為什麼費力氣去偷沒什麼價值的苦毒蛤?
難道是田家的蠱師在以此警告挑釁我石家嗎?
石虎眉頭緊鎖,越想越偏。
還有另一件事讓他發愁,前天晚上派出去的蛇蠱沒有回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難保自己和金都有沒有被人看見。
兩件事合在一起,石虎越想越覺得詭異,也不由得感到心中一陣不安。
“虎哥,那我們……我們先走了。”
夫妻二人看石虎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嚇得也不敢在多待了,想要趕快離去。
“等等!你們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要外傳!尤其是不能讓田家人知道!”
“明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