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有點……”西揚皺皺眉,“不會是騙子麼?”
“是啊,我也很擔心。”
“去看看吧,可能真的是看重你才氣的貴人?”
五橙打上方向盤,調頭向另一個方向開去。
路途不算長,車子逐漸偏離了城市的繁華,開進了不知名的偏遠的地方。
到了地方下了車,五橙抬頭,幾個顯眼的大字招搖得彷彿生怕別人看不見,“制杖雜誌社”。
這個名字是認真的麼?看著這個破敗招牌上的字,五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要是進去,他才是真的智障了吧!
他利索地轉身就要走,肩膀卻被人一把抓住。他扭頭看過去,一張笑意盈盈的老臉出現在眼前,“小橙啊,快進來啊,愣著幹什麼。”
“……?您是?”
“誒呀,看我這記性,都忘了你還不認識我,鄙人是制杖雜誌社的社長,郝制杖。”
“……”他已經無力吐槽這個名字了。
“別理那個老傢伙,他就是那樣,人如其名。”就在這時,一個全身散著冷酷氣息的人走出來站在社長旁邊,“你好,五橙,我是這裡的主編,江遠淳。”
五橙伸出手和他相握,那人掌心發涼,另一隻手上帶著一枚銀色的戒指,光澤有些暗淡,像是戴了很久了。
和那個社長的手上的,是一對啊。五橙眼睛一瞥,略略有了笑意。
這家雜誌社真的是非常奇怪了。應該說,裡面個個都是怪人。
社長,郝制杖,的確人如其名,也不知道有這樣的社長,這家雜誌社還能存活多久。主編,江遠淳,看似冷酷,其實好像更冷酷。裡面的,編輯?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哥哥刁風,如果能把手裡那把時刻拿著的小刀放下的話,信他是個正常人。弟弟刁雲,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個渾身散發荷爾蒙的夜店小王子。
這就是全部的人了?
社長看出他震驚的表情,笑眯眯地看著他,“是的,我們雖然人少,但是我們志向高啊!”五橙無視掉社長一手伸向青天的白痴動作。
真的可以活下來麼,制杖雜誌社。
刁風轉著小刀,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說道,“我們社好歹也有一百三十多年的歷史了。”
???五橙滿臉懷疑地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破敗的環境,有些糾地看向常西揚,西揚卻難得了露出了一個十分快樂的笑容,“真是一家,很可愛的雜誌社啊。”
好吧好吧,五橙,現在成為了制杖雜誌社裡一枚閃閃發光的新的智障。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你看上去好像很喜歡他們啊。”回家的路上他隨口問道。
“是的,都是非常可愛的人。”常西揚微微笑笑。
“你們認識?”
“不,只是大家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讓我非常懷念。”常西揚眸子低低垂下。天邊餘霞成綺,紅光溫柔地灑向萬物。五橙偏頭看向西揚的眼睛,裡面,是不屬於他的柔情。
“這樣啊——”他漫不經心地應道。“我其實很好奇啊,社長那樣的人,守護神會是什麼?”
西揚轉過頭,看向窗外,“他呀,是一條很帥氣的眼鏡蛇。”他的影子倒映在車窗上,在漫天的紅霞裡,面容落寞。
五橙心中微微一顫。
常西揚,還有多少事情,是你不曾讓我知道的。
奔波了一天,又遇到那麼多的怪人,五橙身心俱疲,癱倒在床上不想動彈。
常西揚憑空端出一杯熱茶,徑自送到那人嘴邊,五橙微微起身,也沒伸手去接,一臉滿足地喝了幾口。西揚溫柔笑笑,又手指靈巧地按上那人的肩膀,“啊——爽。”五橙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西揚手上動作一頓,清冷的臉上瞬間變得粉紅。
“怎麼?”那人手撐著床半坐起來,湊近他,在耳邊吹氣,“小美人,把橙公子我伺候爽了,我可有重賞——”
常西揚霎時間羞得通紅,愣在那裡,一點反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