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抱了蘇容好一會兒,才鬆開她。
他只親她的唇,沒敢亂動她的衣衫,所以,蘇容除了髮絲有些亂,唇有些紅腫外,衣衫分毫未亂,傷口也沒碰到。
周顧為蘇容笨拙地理了理髮絲,然後抱著她躺進柔軟的被褥裡,自己則挨著她側著身子半躺著,對她問:“可有哪裡不舒服?”
蘇容能說心裡嗎?她不能亂動,跟條魚似的,只能任由他欺負,不能欺負回去,很憋屈的好不好?
但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她自然不能說,只搖頭,“沒有哪裡不舒服。”
心裡暗暗想著,等她的傷好了,她非要也按著他欺負回來,到時候一定要比他做的過分些。
周顧不知道蘇容心裡的想法,聽到她沒有不舒服,心情愉悅,轉身將一個匣子開啟只見裡面放著冒著熱氣的小籠包,他用帕子擦了手,捏起一個喂蘇容。
蘇容看著眼前的小籠包,“你還是把我扶起來,我自己吃吧!”
“不必,你躺著,傷勢好的快。”周顧嘗過養傷的滋味,總是來回折騰,就算一再小心不會扯裂傷口,但還是會細微的碰觸到傷口,“我餵你就是了。”
蘇容見他打定主意,只能作罷,由他喂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小籠包。
若是以前,這樣的小籠包,蘇容兩口一個,周顧與鳳凌大概一口一個,但如今,蘇容躺著,由周顧喂,總歸是有些不方便,她只能慢慢吃著,好幾口才吃一個小籠包。
周顧也不嫌棄她吃的慢,很有耐心。
蘇容一連吃了四五個小籠包,才對周顧搖搖頭,“吃飽了。”
周顧問:“真的?”
“真的,吃不下了。”
周顧點點頭,笨拙地給她擦了擦嘴,然後轉身,自己將兩屜半的小籠包都吃了。一口一個,吃的快,但瞧著不顯狼吞虎嚥,還挺優雅。
吃完後,他也用帕子擦了擦嘴,見蘇容睜著眼睛看著他,挑眉,“不繼續睡嗎?”
“不困,不想睡。”蘇容搖頭。
周顧想了想,挨著她躺下,“那我們說話?”
蘇容點頭,“嗯。”
周顧這時候雖然不想提夜歸雪,但卻知道,他與蘇容之間,越不過去夜歸雪,無論是如今,還是以後去南楚。
他問蘇容“夜歸雪離京時,你與他退婚,他同意的痛快嗎?”
他想知道,夜歸雪是否像他當初一樣,死活不想退婚,但被逼無奈,只能退了。
“還行吧!”蘇容不好說夜歸雪當時讓她瞧著十分覺得愧疚無奈,再溫的人,面對被放棄,也是難以釋懷大度。但夜歸雪能做到與她平和處理此事,能有那份涵養,確實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