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皇宮顯得有些陰森,各處高大的宮殿此時被月光渡上了一層層寒氣。
寒心隨著那侍女左轉又轉,終於走進了一間院子。那院子雖然還新,可是卻少了些許人氣,也怕是個空了許久的地方。
寒心跟著那侍女徑直來到了一間屋子,屋中的擺設簡單樸素,應該沒有人生活。
環視了一週,寒心開口問道:“請問,公主在哪呢?”
那侍女轉身朝著寒心狡黠一笑,輕聲說道:“公子,奴婢這就去請公主,請您再次等候。”說完,朝著寒心輕輕屈身行禮,便出了房間。
寒心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所以在那侍女前腳剛出屋子時,便利用輕功跟了上去。只見那侍女並非去請什麼公主,而是直接出了院子大門,然後轉身將大門輕輕拉上,並上了鎖,那鎖又大又結實,一看就是專門準備好的。
寒心站在牆上,看著那侍女疾步遠去的背影,燦然一笑。幾個轉身奔向了剛剛太子和蘇淺月去的方向。如果沒記錯,他們走的方向應該是太子少時的住所,迎暉堂。
司徒烈還在御花園中自斟自飲,時不時和慕容煜寒暄幾句。那美酒似乎格外誘人,幾杯下去,帶上了點點酒意。一張俊臉顯得越發無雙,讓人移不開視線。
一位太監緩緩走到了司徒烈跟前,跪下身子輕聲說道:“烈王爺,剛剛坐在您身邊的那位公子好像喝醉了,奴才們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只看到坐在您身邊,所以特意來請您!”
司徒烈一聽,又想起那日寒心喝醉酒的情形,以為他貪杯,怕是又喝多了,急忙起身,問道:“他在哪?”
那太監被司徒烈強大的氣場所震懾,顫抖著說道:“就在前面,請王爺隨奴才來。”說完,便趕緊起身,小跑著走在了前面。
司徒烈一路隨那太監而來,只感覺越來越遠離了御花園,緊皺的眉頭卻慢慢舒展開了,“在哪?怎麼還沒到!”
那太監低沉著聲音說道:“回烈王爺,就在前面了,一會兒就到,那公子實在醉得厲害!”
司徒烈明知道這就是個圈套,可是一牽扯到寒心,還是想去看個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寒心真的喝醉了,豈不是沒人照顧,而且今日皇宮中人多又亂,要是寒心有什麼危險怎麼辦?一想到這些,腳就不由自主跟上了那位太監。
不大一會,終於來到了一座宮殿旁。
那宮殿富麗堂皇,裝飾精美,應該是哪位貴人或是主子的住所。
那太監的腳步卻停在了殿前,朝著司徒烈再次行禮參拜,“烈王爺,那位公子就在裡面,請您進去吧!”說完,便起身匆匆小跑著離開了。
司徒烈看了一眼,只見裡面的燭光格外明亮,時不時飄出的香味讓人浮想聯翩。
為了確認寒心的安全,司徒烈依舊抬步走了進去。
正殿的大門才推來,誘人的女兒香迎面撲來,陌生的氣息讓司徒烈忍不住挑了挑眉。
往裡走,只見輕紗浮動,朦朧的視覺大大勾起了人的好奇心,讓人想一探究竟。
司徒烈內力雄厚,有著極強的聽覺和視覺,走在這些輕紗中也無礙。將房間都走了一圈,卻依舊沒發現寒心的行蹤,司徒烈欲返回,卻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靠近。
側耳一聽,那氣息輕緩,腳步輕盈,應該是位女子。
突然,那女子從司徒烈身後猛撲了過來,欲伸手環住司徒烈。司徒烈反應極快,運足內力,使勁一掙,那欲靠近的女子,便輕易被掀翻在地,翻了幾番,趴在了一邊。
司徒烈轉身看去,只見遠處趴著的女子竟是八公主凌瓏。
凌瓏身著一身輕紗,包裹住曼妙的身軀,滿頭青絲隨意披著,嬌豔欲滴的紅唇格外誘人,雖然趴在地上,可那嬌美的樣子依舊賞心悅目。
司徒烈隨意看了一眼,不屑地冷哼一聲,便轉身欲走。
凌瓏覺得自認為妖媚勾人的樣子卻在司徒烈這裡不屑一顧,頓時急忙喊道:“你就這般絕情嗎?”
司徒烈抬起的腳步緩了一拍,凌瓏頓時一喜,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放下公主的矜持和高貴,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嗎?”
“他在哪?”司徒烈冷聲問道,忽視了凌瓏剛才說的所有話。
凌瓏沒想到司徒烈跟自己在同一間房中,自己還是這般樣子,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肯定會有反應,可司徒烈開口問的依舊是寒心,心中一下嫉妒到極點,“他死了!”
話音才落,凌瓏只感覺身體不聽使喚,被強大的氣息拉扯著往前走,脖子一下子被狠狠禁錮住。
“你再說一遍!”司徒烈手指緊緊捏著凌瓏的脖子,似乎只要稍稍用力,手中的脖子就會瞬間被擰成兩段。
凌瓏一下子感覺氣息不順,臉頰越來越紅,死亡的氣息越來越重,她知道自己此時有可能死在這男人的手中,心中的不甘卻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