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向大殿,腳步卻越來越沉重,東方盛似乎能看到自己的父母當年是怎麼跪在這大殿前請旨出征,保家衛國,將滿腔的熱血灑在了這聖天的大地上。
眼前越來越清晰,只見一座深紅的宮殿矗立在眼前,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大殿門口樹立的四根大柱上刻著條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張牙舞爪的氣勢就如同那殿內之人此刻的心情吧!
東方盛在太監的引導下進入大殿。
大殿正前方的龍椅上早已坐立一人,只見他金冠束髮,一襲龍袍,霸氣外漏,那不出奇的五官卻不怒自威,天生的皇家之氣。此人正是聖天皇帝東方淮。
看到進來的人影,東方淮的眼神一直鎖定在東方盛身上,臉上的笑容卻無法掩飾住他眼中的殺氣。
東方盛站在殿中,抬眼看向那高座上的人,平靜的眼中似乎根本不起一點兒波瀾。
“盛兒,你回來了?”東方淮看著自己這和他父親越來越像的侄孫,眼中的殺意更濃。
東方盛卻沒有任何行禮參拜的意思,冷冷看著龍椅上的東方淮,“皇上傳召,微臣自當快馬加鞭趕回來。回府才知,皇上已將微臣祖父接進了宮中,承蒙皇上照拂,現微臣既已回來,只希望早些接回祖父,還望皇上能成全。”
這話禮貌有度,給皇上留足了面子,卻也是東方盛最後的忍耐。
東方淮瞧著這已經長大的侄孫,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東方盛的話看似是給足自己面子,實則卻早已透漏出威脅之意。
東方淮一時沒有接下一句。整個大殿瞬間靜的可怕,似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之聲。空氣中一時瀰漫著硝煙的味道,只需一個*,戰爭一觸即發。
“朕與你祖父本就是兄弟,你祖父多日稱病,朕這次接他進宮,只是想和他敘敘舊而已。”說完,東方淮也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扇子輕輕擺弄起來,由於手指力道太重,那扇子竟然發出吱吱的聲音,恐一不小心就會爛成幾節。
東方盛看著那被蹂躪的扇子,一抹嗜血漫上心頭,想來這恭親王府早被東方淮派人翻了個底朝天。因為這扇子乃是當年東方盛的父親在出徵之前,於東方盛裕五十大壽上送予壽星的賀禮。當年東方淮也見過。
東方盛的父親死後,東方老王爺時時睹物思人,傷心不已,便將扇子高置在王府的倉庫之中,還找了個極其僻靜的地方。
現如今,這般物品都能被東方淮找出來,只能說明,他早已從恭親王府來去自如。
“那不知皇上何時才能准許盛將祖父接回王府呢?”
東方淮卻瞬間笑了起來,“朕與你祖父自然有很多話要說,怕也得多些十日。不過,既然你這孫子如此孝順,那朕就給你個盡孝的法子。”
說完,正了正身子,看向東方盛的眼神更加銳利,“聽聞恭親王府有張圖紙,是你父親以前在塞外偶得,朕也甚是好奇,那就請盛兒將圖紙帶來,解答了朕的疑問,那朕自然就將朕這好兄弟,你的祖父親自送回王府。”
東方盛看著東方淮竟然為了那一段謠言,便公然軟禁自己的兄弟,逼迫自己的侄孫,心頭的怒火更甚,低聲說道:“微臣不知皇上說的圖紙是什麼東西,據微臣所知,恭親王府自始至終就沒有過這東西。”
聽到東方盛公然直接的拒絕,東方淮卻猛然一用力,那手中的扇子竟然嘩啦一聲,撕開了好大一個口子。
“你祖父身體似乎不太好,一入冬只怕要得場大病,應該要儘快接回王府療養才是。”東方淮慢悠悠地說道,那平淡的口氣,就如同在說今日天氣如何一般。
恰在此時,只見一個身影從大殿的視窗一閃而過,快到難以發現。卻被東方盛真切切看在眼裡,緊捏的手指頓時鬆開了,原本稍皺的眉頭也早已平坦,看向上座的東方淮,臉上一片笑意。
東方盛原本就長得英俊,此時一笑,頓時邪魅入骨,天地失色。
此時的鳳仙樓中,寒心只差幾巴掌呼在面前的男子臉上。
“阿星,我要用膳!”
“阿星,我要喝茶!”
“阿星,我要洗澡!”
“阿星······”當司徒烈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寒心滿心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朝著那聲音的來源衝了過去。由於速度太快,竟然帶起了一陣風聲。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再也控制不住,一腳過去,踢開了門便衝了進去,大喊道:“司徒烈,你有完沒完·····”
話還沒說完,寒心便止住了聲音,只見司徒烈正欲將衣服穿上,寒心便衝了進來,還沒將衣服系起,露出古銅色挺拔的胸膛,雄渾有力的臂膀,迷人的線條。
看到寒心愣住,司徒烈壞壞一笑,“沒看夠嗎?本王的身材不錯吧!”
寒心一回神,便急忙轉身,吼道:“司徒烈,大白天的,你脫衣服幹嘛!流氓。”
“我在我的房間換衣服,是阿星不敲門就闖進來,怎麼能怪我呢?”說著,司徒烈還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寒心原本的怒火只得憋了回去,無力地轉身出了房間,一邊嘀咕道:“要回去洗眼睛,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