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哥,你回來了!清溪一聽到你回來的訊息,就迫不及待趕來見你了!”清麗的聲音傳出,卻惹得東方盛一陣不舒服,聽她叫了這麼多年的“盛哥哥”,此時聽著卻刺耳的很,也噁心得很。
東方盛沒有起身,而是示意薛五拉開了馬車的車簾,外面的情景盡收眼底。
夏清溪看著坐在馬車中的東方盛,依舊俊美無雙,而且這次回來看上去卻像是和原來有些不一樣,要說是哪裡不一樣,卻也說不上來。
“盛哥哥,你此去東晉,一去就是好多天,一切可還順利?”夏清溪眼神一直流連在東方盛的身上,看到東方盛抬眼看向自己,一時間卻有些害羞,微微低下了頭,兩頰有些微紅髮燙,再配上今日特意精緻的裝扮,格外漂亮。
看著夏清溪那一臉嬌羞的模樣,東方盛眼底卻露出了些許嘲弄,生平最討厭無腦之人,眼前人的無腦更是可恨。
“清溪郡主,別來無恙啊!”東方盛莫名的出聲,還是如此生疏客套的話,令夏清溪有些許不舒服,也多了些許陌生。
“盛哥哥,清溪這些日子一切安好,有勞盛哥哥記掛了!”清溪乖巧地說道。說著抬眼再次看向馬車中的男子,看到對方的眼神鎖定自己,雙頰更紅了。
“哦,聽聞夏將軍已經請示皇上為清溪郡主賜婚,想來皇帝定會為郡主覓得一位上乘佳婿。”這話一出,原本滿臉嬌羞的夏清溪一下子愣住了,自己從未聽見這事,可盛哥哥沒必要說謊騙自己,難道父親瞞著自己請皇上賜婚,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隨意看了一眼,看到夏清溪的臉色變了又變,東方盛卻不想再說什麼,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這是真理,她的代價馬上就要來了。
“本宮還有事,就先告辭了,郡主請自便!”東方盛威嚴的聲音一出,薛五便抬手一揮,車簾放下,馬車隊伍便再次向前行進,朝著皇宮一步步邁進。
鳳仙樓的生意太好,流煙忙前忙後,將一切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條,頗有點掌櫃的意味,這樣一來,寒心便有更多的時間忙自己的事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龍都開始陷入沉睡當中,鳳仙樓終於關上了門,準備打烊了。
寒心卻似乎精神倍好,拿了個酒杯,提著個酒壺飛身一躍,上了房頂,坐在鳳仙樓的頂上,對著碩大的圓月自斟自酌,頗有幾分文人騷客的情懷。
流煙站在窗邊,抬頭看向屋頂上的寒心,“公子,大晚上的還喝酒?不是該早點休息了吧!”
寒心垂眼看了一眼流煙,卻依舊抬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本公子今日還有一件事要做,否則睡不踏實!”
聽到這話,流煙再看了一眼屋頂上正喝得盡興的寒心,無奈地搖了搖頭,以為公子說的都是醉話,便關上了窗,不大一會兒,房中的燭光便熄滅了。
寒心對著月亮自飲自酌,不大一會兒,原來滿滿的酒壺便見了底,像是根本沒有察覺似的,寒心繼續抬起手要為自己再斟一杯,才發現被倒過來的酒壺壓根滴不出一滴酒,只得訕訕將酒壺扔向了一邊。
酒壺在空中翻騰幾下,便掉在了地面,發出了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嘹亮,也不知是否驚動了沉睡中的人。
顫顫巍巍的寒心從房頂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就會滾落地面,可在空中搖擺幾下又穩穩站住了。
牆角的樹枝在皎潔的月光下竟然露出了鬼魅之態,被微風一吹,輕輕搖晃,更添了幾分詭異。
只見黑影一閃,寒心的目光穩穩定在了搖晃的樹枝旁,朦朧的眼睛像是要極力看清楚那處的東西,鎖住了牆角。
縱身一躍,便由鳳仙樓的屋頂飛出,幾個翻騰便來到了相隔較遠的龍都大街正中心。
街上的落葉在風中翩然起舞,捲起一陣陣冷冽和蕭瑟。
寒心卻穩穩站在了路中心,側耳聽著那疾步奔來的腳步聲,嘴角慢慢勾起絲絲冷笑,耐了這麼些天的性子,終於是按耐不住了。
隨著落葉飄飛的聲音,大批黑衣人從天而降,將寒心團團圍在了中間。
一女子模樣的黑衣人,看著通身淡定的寒心,美眸中早已噴灑出狠辣的殺氣,巴不得一下子衝上去將對方剝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