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個獎勵後,瞬間來了精神,不就是一個懦弱的南方肥羊嘛,簡直是白送的獎賞啊,當下所有的西戎騎兵都加快了馬力,想要奪了這白給的賞賜。
景然這裡雖然提前派人前去求救,但是就算李佑的部隊趕來自己就已經涼透了,耳朵裡西戎軍隊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竟然一邊快馬逃跑,一變則想著應對的策略。
突然他想到了從臨江城出發的時候,公孫止給了自己和手下的每一個軍士一人一包東西,說是緊急情況下方可使用,景然順手從馬鞍的側面抓出一個小包,只覺得這包東西沉沉的,而且略微扎手,馬速稍微慢了一下,從包中取出一個,結果景然大喜。
“是蒺藜!”
景然大喊一聲,變陣!說著左手向側面一揮,所有的驍騎衛軍士會意,立馬從比較亂的陣型變成了一個橫排。
然後就指揮軍士們邊往前跑,邊將包中的蒺藜撒到路上。
“這下可以稍微阻擋他們一下。”
蒺藜是一種武器名,多為四銳角,其中一角朝外向上用來阻礙敵軍地面人,馬。只要撒下去,總會有一角朝上,是專門用來阻擋騎兵密集隊形的一種武器。
而現在的情況正好適用,西戎騎兵的一向以密集騎兵陣為主,每匹馬的距離都在五步之內雖然靈活性有所降低,但是在戰場上那排上倒海的密集騎兵陣對於對手來說,是一種極大的心理壓力。
而蒺藜雖然不能把西戎騎兵阻擋很久,但是卻可以延緩他們的程序,損傷他們的戰馬,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不一會,十多包蒺藜都被撒完,景然往後面一看,近百步的距離都是蒺藜,只要西戎一直追著自己,進入其中,一定可以延緩他們一會,而這一會的時間說不定就可以就他們的性命。
而緊追不捨的西戎小王子大軍,眼見景然一行人越來越近,心中越發高興,“快!一直催促著自己手下的騎兵。
而他不知道的是,西戎騎兵正好就到了竟然設下的蒺藜陣當中。而他們絲毫沒有察覺。
就在西戎騎兵窮追不捨的時候,只聽見“嘭”的一聲,騎兵陣最前面有十多騎直接兩人帶馬都被扔到在地,馬在嘶鳴,而至於騎兵,則直接被後面的戰友衝倒,踩在了馬蹄下,到處是“卡,卡”的馬蹄踩碎人頭骨,胳膊的聲音,是如此的尖銳,就算是西戎這樣的彪悍騎兵們,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放慢馬速!”
西戎小王子一看自己的隊伍前面一陣混亂,連忙下令減慢馬速。
“怎麼回事!”
小王子大聲質問:“去看看前面怎麼了!”
一會,一個西戎騎兵來報:“回稟小王子,是敵人放了蒺藜,我們有十多個弟兄死傷,馬也傷了二十多匹。”
小王子怒不可遏,沒想到自己追敵心切,居然吃了這種小把戲的虧。
“調轉馬頭,留下五十個人,照顧死傷的弟兄!”
西戎自古以來就很少會在戰場上留下自己戰死族人的屍體,小王子的這道命令,倒也沒有人提出異議,況且自己還有四百多人,難道還會被景然的十來個人給打敗嗎?
說完他下令調轉馬頭,繞開了前面的蒺藜陣。
不過他們這樣一停,一走給了景然生存的機會,這個時候,景然先派出去的人已經追上了李佑護送小月的部隊。
李佑看著眼前跑廢的戰馬和眼前這個已經累到在地的驍騎衛,也陷入沉思當中。
如果去救景然,自己五百御林軍不會怕他們西戎的騎兵,御林軍雖然是步兵為主,但是秦國和西戎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仗,以以步破騎的本事說不上天下第一,但是對付一支千人左右的騎兵還不成問題,秦國強攻硬弩天下聞名,自然不怕在戰場上和西戎刀兵相見,但是最令他頭疼的是真的開戰以後,該怎麼和朝廷裡的那幫大臣們交代,不能讓大王下不來臺啊。
而馬車內的小月這個時候也聽到了景然遇到危險的事情,大步向李佑走來,李佑看著走向自己的小月,心生一計。
“公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現在,我需要你立刻寫一封書信給大王。”
“為什麼?”
小月不解的看著李佑,現在景然生死未卜,自己寫信給父親又能做什麼。
但是李佑的想法是,先給大王寫信,說自己的車駕遇到西戎騎兵,李佑部被迫反擊!
到時候如果打贏了,自己當然不會受到太大的責難,
如果打輸了...當時候就讓那幫朝臣們來戰場上指著我的屍骨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