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下洗手間。”嶽如觴這會已經喝了不少酒,去廁所也不走直線了。當然了,雖然曲折,但嶽如觴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高健靜靜聽著音樂,已經6點多了,如果在家的是白芙,一定餓的嗷嗷直叫了吧?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高健還在走神,突然從衛生間方向傳來兩個聲音。
“滾!”
砰!
此時酒吧客人很少,音樂也很輕,以至於這個聲音是如此突兀。
高健噌地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滾’字是嶽如觴喊的,低沉而且冷豔。
高健快速拐了個彎,剛好看到嶽如觴拎著碎了一半的酒瓶子,旁邊一個染橙黃色頭髮的年輕男子正倒在地上,頭上紅色的液體不住流淌,不知道是酒還是血。
“怎麼回事?”高健問道。
嶽如觴轉頭看到了高健,想走過來,結果邁步時突然覺得腿一軟,身子一歪就要摔倒。
高健上前一步,單手扶住嶽如觴。
“我……,他沒事吧?”嶽如觴剛剛明顯一時衝動,現在開始害怕了。
高健微微錯愕,打人時不挺猛的嗎?
高健看了看地上正在掙扎起身的小混混,然後開口道:“沒事,死不了,不過建議先撤。”
高健話音剛落,後面就上來兩個人,一個看著十七八歲,染著紅毛。另一個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頭上並排漂了7個顏色,色彩斑斕,竟然是酒吧的老闆兼調酒師。
“誒呀兄弟,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七彩雜毛調酒師表情極為浮誇的衝到黃毛面前,伸手在黃毛頭上摸了兩下,蹭了一手血。
“是你嗎?”七彩哥看向拿酒瓶子的嶽如觴。
“他自己撞的。”高健搶下嶽如觴的酒瓶子,把嶽如觴放到一邊,跑去水龍頭認真的擦拭、清洗了嶽如觴和自己的指紋。
【來自齊君鵬的負面情緒+666。】
“那什麼,大兄弟,俺店裡有監控。”齊君鵬隔了好半天才說道。
高健手上動作一頓,果斷的把酒瓶子放在一邊,道:“那你不早說?”
“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要洗酒瓶子,這才想明白。”
齊君鵬也去洗了個手,然後對身後的紅毛道:“愣著幹什麼?給二子送醫院啊。”
“好的哥。”
紅毛趕緊過去扛起黃毛,一溜煙就跑了。
“嗯,美女,現在是法制社會,這個人不能白打,是不是得有個說法?”齊君鵬撩了撩他七色的彩發,像極了10年前穿越過來的潮流男子。
“對……,對不起?”嶽如觴扶著牆,高健剛剛為了銷燬證據,把她獨自丟下了。
“如果道歉有用,那要……。”
齊君鵬剛想說完十多年前那句很經典的臺詞,然後就被高健打斷了:“說人話。”
齊君鵬一頓,然後站直身體,鏗鏘有力的吐出兩個字:“賠錢。”
“賠多少?”剛說完自己很快就要不差錢的嶽如觴問道。
“60萬。”齊君鵬自從說人話以後,吐字都是簡短很有力。
高健差點氣樂了,“你還想順便換個腎咋的?”
齊君鵬認真的點點頭,“二子腎確實不好。”
“要是不賠呢?”高健之前還心平氣和呢,這下終於整明白了,這哥們是碰瓷的啊!
“不賠的話也行,讓我在這位美女的腦袋上敲個差不多的口子,也算是為兄弟報仇了。”齊君鵬竟然給出了方案B。
“我們走吧。”高健整明白齊君鵬在碰瓷以後就不想再搭理他了,於是伸手拉住嶽如觴的手腕,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