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勇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他在小區附近吃了個早餐，吃完又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大堆速食品。泡麵、熟食、肉腸之類是主流，也有成箱的啤酒。
自己吃？
還是……
白芙一點也沒被高健的任務狀態影響，一進超市就放飛自我了，撒歡兒似的往小推車裡放吃的，興奮的不得了。
吃過牛肉乾才知道它的好，今天她白芙絕不會只拿一袋！
高健在東張西望，偶爾才用餘光掃一眼至少隔著兩排貨架的方勇。這招是在偵查課上學的，高手或多或少都能感知到別人的注視。為了不讓目標發現，第一要素就是管好自己的眼睛，別瞎瞅。
少看當然就有跟丟的風險，所以說跟蹤也是一門學問，甚至被特監局安排成一門獨立科目，理論到實踐總得學幾個月。
高健自是初學乍練，但有定位儀在手，倒是比擁有23年工作經驗的前輩跟的更加輕鬆愜意。
白芙拿東西高健自然是看到了，也沒太留心。
拿可以，只要不直接拆包裝就好，反正自己是不會付錢的。白芙當然也想直接拆包裝，不過高健跟她講過超市購物的注意事項，不能直接吃要劃重點。
走到收款臺的時候，白芙終於把購物小車給裝滿了。
高健和方勇距離十幾米，這中間隔著好幾個收款臺。高健把小推車往邊上一停，準備先出去再等方勇。
然而高健剛要走，胳膊卻被白芙的小手一把拉住。
“有事？”高健轉頭問。
“還沒付錢。”白芙指著滿滿的購物車道。
咳咳。
“今天不買，沒錢了。”高健輕聲道。
高健確實沒錢了，距離開工資還有8天，他手裡也就一千多塊錢。雖然高健平時吃飯不花錢吧，但手裡總得留點錢備用不是？
“想吃。”白芙嘟著嘴，楚楚可憐。
想吃也是不行的！高健低頭看了一眼，瞅你那胸都吃成啥樣了？再這麼吃連內衣都穿不上了好嗎？
“那個什麼，今天還有正事，下次再買。”高健打算矇混過關。
白芙仍然嘟著嘴，“想吃。”
“白芙，你怎麼不聽話了呢？”高健擺出嚴肅臉說道。
“我聽話了，你說在超市拿的東西不能直接吃，在超市買東西要付錢，我都聽你的。”白芙仍然抓著高健的胳膊，嘴裡敘述著昨晚上高健在進超市之前給她普及的知識。
“但我也沒說在超市拿的東西一定要買啊。”高健回道。
【來自白芙的負面情緒+404。】
高健看到這條系統提示當時就驚了，這還是白芙第一次給自己提供負面情緒。在此之前，高健一度以為白芙沒有負面情緒的概念。
高健這麼說倒不是在玩文字遊戲，現代人的常識嘛，超市的東西可以拿，不想要的商品也不會有人逼你付款。這當然會麻煩一下超市的工作人員，但原則上還是不帶出超市就行。
白芙好像沒這個概念，她覺得高健既然讓她拿了，那就是買給她了，怎麼能說變就變呢？
可高健哪裡是想買給她啊？高健就是覺得購物車裡放點東西無所謂而已。
“這條……，這條你之前沒說。”白芙氣哼哼的說道。
“那我現在說。”
“那…，那那那下次可以把這條加上。”白芙發現自己的邏輯清晰了，是啊，這種事下回再說嘛！
下次……
自己是剛說下次買不？
你丫挺會學以致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