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黑色的玄衣身影不知何時來到了二郎神鎧甲的背面,嚴逸悠悠將那眼尾一掃,發出的是透徹的寒意。
世間怎會有如此冰涼的男子,看似柔美的臉龐卻僵硬無比,舉手投足間盡透著斟酌再三的深沉。
二郎神此刻要害處火辣辣的疼,他猛地咳出一口鮮血,朝後直直倒了下去。
若說眼裡沒有那一星半點的不可思議是騙人的,二郎神的心臟從未跳的如此快過,就好像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不是自己的了,皆被這個男人牢牢地掌控住。
他深知自己也許是到頭了,輸給這樣的魔鬼,他死無遺憾,便緩緩闔上了眼。
他在等待嚴逸給出致命的一擊,卻不知嚴逸剛才那看不清的動作只是剛剛開始。
二郎神忽覺體內血液激烈澎湃地蠕動著,原來這才是那傢伙的真正實力——短短一瞬間便給自己全身的要害處新增了無數道傷害,他掩藏好的所有弱點都被嚴逸這傢伙看得明明白白。
大腦激起久違的長波音,二郎神開始陷入了麻木狀,頭就跟斷了似的往旁邊劈了過去。
嚴逸轉動著懸放於胸前拇指上的戒指,冰冷道:“幻域雙戒,能否讓他失去部分記憶。”
戒指處一條不識之字泛出光來,上面的文字又翻新了一遍。
“主人,把我放在他的額間就可以了。”這道年輕的孩童聲音只能傳入嚴逸的耳朵裡。
嚴逸照做的把戒指抵在二郎神的第三隻眼下方。
幻域雙戒分秒必爭地放出一條熒光的細閃長線來,長線裹住了二郎神的頭部,一盞茶後它完成了任務,便自行消失了。
嚴逸處理完這件事就踱步到門口,旋即他思及一事,便回過頭來在二郎神身上潑了一把藥水。這可是凌狐宿在六界特意尋來的珍貴藥水,狐狸自己也只藏有三瓶而已。
過了一夜,二郎神從虛雨齋的瞭望臺中轉醒。
他從地上支起身來,不知為何自己怎麼在這個地方睡著了。待細細打量一番全身上下完好無損,便猜想恐是自己難得喝了幾壺酒醉的不省人事,才跑來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打起地鋪來。
......
又是三日時光匆匆飛逝。
自上次的淨化儀式與六界學院的禽鳥一場血拼之後,禽鳥躲得幾乎見不得影,這也正是小點魚準備好一頓繁衍,氾濫成災的最佳時刻了。
說不定小點魚還可以在六界學院的空中成立一個芝麻黑王國,這樣就能著手於培養優質的下一代,也就不會被六界鄙夷了。
大山草原處,一隻通體炫黑的小炎龍踩在地上四步四個腳印地極力往糜塗的方向吞吞走去。
糜塗耐心的懸著兩隻手朝向炎龍弟弟,深凹的杏仁眼緊緊盯著炎龍弟弟的腳下,就怕他一個滑倒造成了學習走路中的心理陰影。
應該這麼好奇才對,四隻腳走路平衡點穩穩的,怎就這麼吃力。
糜塗也是等看到炎龍弟弟原來腳上的骨頭長歪了,四隻腳踩在地上是往外開的,這才憐惜無比啊。
她現在在幫炎龍弟弟做的就是四肢的矯正訓練,趁著幼年期趕緊把歪腳治回來才好!
天差地別的另一邊,書千善已經開始教通體褐紅色的炎龍哥哥怎麼華麗麗的飛翔了。
炎龍哥哥進行了一場圓環式的飛翔,他先前那對無力的小雞翅膀已經能從皮肉下明顯的看出翼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