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給我來張餅。”這時，一個粗獷聲音從封淵和劉宇的背後傳來。兩人讓了讓，便見一個身著青衣，左胸那繡了個太陽的高壯男子走到燒餅攤前。
“知道了。”大叔應聲。不過不同於先前的勁頭十足，這次他的回應有些沒精神，攤餅時也沒說一句話。
封淵和劉宇轉身本要離開，動作卻被那高壯男子注意到了。他頓時嗤笑了一聲，也不壓低音量便道，“哈，兩個野種。”
“閣下何出此言？”封淵停下了腳步。
“怎麼？我說錯了嗎？”那男子目光蔑視，語氣不屑。他還想接著說些什麼，賣餅大叔沒精沒神的聲音響起。
“你的餅好了。”
“不用找了。”又看著封淵和劉宇嘿嘿笑了兩聲，高壯男子接過大叔遞過來的餅，拋下了一點碎銀便走了。
大叔嘆了口氣，對封淵說道，“幸好剛才你沒和他起衝突。”
“為什麼這麼說？”封淵問道。
“因為他是內城區的人。”
“內城區？”封淵皺眉，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沒錯。”大叔點頭，沉聲道，“我們這座青陽城，一共有四個區，分別是青陽區，金虹區，稜木區，還有一個就是我們所在的巖松區。這四個區中，後三個區都設有喚靈池，這也是三個區的靈族新生同胞的主要來源。唯有青陽區不同，它沒有喚靈池。”
“為什麼？那這個區不就沒新增人口了嗎？”劉宇一愣。
“怎麼沒有？人家不僅有，還不少呢。青陽區的新生兒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是正常繁衍產生的......”
封淵聞言有些訝異。不過想想也是，靈族人一樣可以吃飯，自然也一樣可以行床上之事了。可這又如何？
“那...那又怎樣？我們也可以啊。”劉宇微紅著臉，問出了封淵的疑惑。
但不料大叔卻搖了搖頭，認真道，“不，我們不行。我們沒有這個資格。”
封淵挑了挑眉，這大叔是在質疑他的能力？就算他自己活力不再，但封淵可還是個壯小夥子，怎麼可能不行？
不過好在大叔接著解釋道，“我們靈族人，境界不到化雨境，是沒有生命之精的，也無法交配產生後代。所有修為境界達到化雨境的靈族人，幾乎都在青陽區，所以青陽區也被稱作內城區，其他的三個區則是外城區。那些內城區的人自稱是真靈族，把我們外城區的叫做野靈族。因為他們內城區的人，可以成家，可以生子。而我們......”
說到這，大叔沒有再說下去了。不過封淵也能猜到接下來的話，無非是孤獨終老，孑然一身之類的吧。
“那之前那個人的境界到化雨境了？”劉宇問道。
“肯定沒有，否則他也不會還穿著訓練服了。”大叔搖頭。
“他沒有，可他的父母有。”封淵接過大叔的話頭。
“沒錯。要是和他起了衝突，他的父母找上門來，我們怎麼辦？能有什麼辦法？他們都是起碼化雨境以上的大修士，而我們呢，大部分外城區的人不過是練氣境，連積雲境的都沒幾個。”大叔自嘲道。
封淵和劉宇默然。這時，先前那高壯男子又走了回來，“才想起來，家裡的狗把雜物房的鑰匙給咬斷了，給我配下鑰匙吧。”
“嗯，行。”大叔應道，走到一邊的攤子上。
“大叔你還配鑰匙？”封淵問道。
“為了生計嘛。”大叔回頭笑應道，隨後向那高壯內城男子問道，“請問您配幾把？”
那男子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封淵，嘲笑道，“還沒走？是準備待會把我新配的鑰匙給咬掉？”
“不是，其實我是個算命的。你要算算麼？”封淵平靜道。
高壯男子楞了一下，“是嗎？行，你就來給大爺我算算吧。”
“你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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