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什麼好人。”
點上煙,陸風昂著頭吐著煙氣,幹掉了一個人,反倒沒有那麼著急。
瞄著嚴萬春,陸風將煙叼在嘴上,“殺人你們不爽,一個個臉紅經脹的,那行,咱們就講講道理,你自己說,我留餘地了嗎?”
被陸風一問,嚴萬春結舌,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說根本無法回答。
因為,那都是事實。
那一晚,陸風已經離去,沒有殺人之心,是嚴勝最後那一句話,招來了殺身之禍。
是人都有脾氣,一個實力強悍的人,更有自己的脾氣。
明明對方都已經走了,嚴勝還要相激,死了,又能怪誰。
“我這人有個習慣,做事向來都會給足別人臺階下,你下,相安無事,你不下,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我還有一個習慣,討厭被威脅。”
煙繼續抽著,輕彈著菸灰。
陸風伸手蹭了蹭頭皮,掃了嚴家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轉移到嚴萬順臉上,“你的孫子是孫子,你的兒子是兒子,別人家的就不是咯?
嚴家想抓人就抓人,想殺人就殺人,誰給你們這個權利?
好,我們再說得現實一點,這個圈子本就是一個充滿殺戮的圈子,有特有的規則,為了自身利益,你們沒有錯,誰的拳頭硬就為王,沒毛病。”
吸完了煙,丟掉了菸頭,用腳尖輕輕踩滅,陸風撇嘴,“那麼,你們可以做,我也可以做。
我殺人也沒有錯,因為我拳頭過硬。
你們不服,大可以來幹掉我。
我死了,我認栽。
你們死了,也活該。”
世界的本質就是如此,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拳頭夠硬,你可以為所欲為,拳頭不夠硬,只會淪為被欺凌獵殺的物件。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光明,什麼又是黑暗,從來沒有定論。
光明背後是黑暗,黑暗永遠代表著邪惡,那試問,沒有黑暗襯托,何來的光明。
“現在我殺了你的孫子,又殺了你的兒子,你來為他們報仇,幹掉我,手刃仇人。”
陸風掃向了嚴萬順,平靜之中帶著幾分鋒利之芒。
嚴萬順咬牙,氣勢全開。
只聽翁的一聲,全身勁力大勝,手臂之上快速凝聚著一層薄薄的物體,類似鱗甲。
七八十歲的人,原本有些乾癟的身體,肌肉迅速鼓動起來。
“你以為我殺不了你嗎?”嚴萬順冷漠的道。
陸風點頭,咧嘴一笑,“也許殺得了,動手了才知道。
只是,你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傢伙,老胳膊老腿兒的,一不小心就會掛,我感覺有點欺負老人家的嫌疑。”
“非要呈口舌之辨,你讓我一脈斷後,我會將你挫骨揚灰。”
語畢,殺氣升騰,殺意濃烈。
咻!
眨眼的瞬間,嚴萬順就撲到了陸風面前,雙拳仿若炮彈出膛,每一拳都會掀起震盪。
九級潛能者,攻擊力遠遠超過了八級中期的嚴宏。
沒有前奏,一來就幹掉八級中期,然後是站上九級的嚴萬順。
到了現在,嚴家眾人哪裡還有之前的蔑視,親眼看到嚴宏被殺,連嚴萬順都動手了,他們心中有的是懼怕。
包括嚴無凌幾個青年精英,此刻也沒有了之前的想法。
如果說之前還抱著一種撿了大便宜的心思,那麼現在才真正的認識到,嚴勝不僅僅帶來了嚴家需要的人,還帶來了一個災難。
轟……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