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後山的前山,地上已經倒下了二十幾個人,二十來個中年道人,兩個老道。
雖然這不能動搖武當的根本,死的都是中堅力量,對武當是極大的損失。
姜允周圍有上百個武當弟子,卻無人敢上前。
死了二十多個師叔師伯,更有兩個師祖,沒有多餘的招式,都是一刀斃命,每一個武當弟子都雙眼通紅,滿臉憤怒。
“和他拼了!”
武當自立派至今,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但那已經很久遠,以武當的強大,好多年不曾有過這種事。
被人殺上山門,這種事,誰能接受。
臉不臉的不重要,修道之人可以規避,可死的都是長輩,長輩如親人。
“都給我退下,不要衝動。”一箇中年道人大喝。
“師伯!”
中年道人冷言道,“你們想上去送死嗎?”
已經死了這麼多人,親眼見了這個黑衣青年的本事,出刀凌厲,毫不拖泥帶水,一靜一動都是彰顯了那份少見的鋒利。
這個人,不像是人,而是像一把刀,異常鋒利的刀。
連九級之上的師祖一輩的人都一刀殺死,其餘的弟子上去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今日,是武當之難。
一個來歷不明的青年尚且讓武當遭受了損失,山下還有足足四個門派的人虎視眈眈。
不能做無謂的犧牲。
“所有人都給我退開。”
雖有憤怒,雖有不捨,但別無辦法。
“閣下來我武當殺這麼多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中年道人咬牙,抑制住那股憤怒。
因為,憤怒沒用。
如果單單是憤怒有用,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這個世界最本質的一面,還是實力。
若是有絕對的實力,又豈會死這麼多人。
姜允將刀扛在了肩膀上,臉上浮現了失望之色,“武當是華夏傳承已久的名門正派,傳聞高手如雲,強者林立,只可惜,我今天沒有看到。”
長呼了一口氣,長刀杵在了地面,蹡的一聲。
“我知道你武道還有強者沒出,武當瘋道士,武當青玉道人,他們才是我要找的人,讓他們出來一戰,不出來,我殺到他們出來為止。”
哪怕姜允上山帶著目的,挑了武當,以武當為基,引燃更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