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風輕撫。
某個蒼蠅火鍋店，在一個角落的小桌上，陸風吃著熱騰騰的火鍋，喝著江小白。
“日子挺滋潤啊。”破影坐下來，直接開動。
剛夾上了燙好的毛肚，就被陸風給搶走了，“要吃自己涮。”
“槽，小氣。”
鄙視了一眼，破影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小啄了一口，“不錯，暖和。”
“說好了，咱們AA。”陸風叼上一支菸。
破影豎起了中指，“老子請，得了吧。”
“謝謝了，正好窮。”
“……”
玩笑之餘，破影嚴肅起來，“香港的事我聽說了。”
“嗯。”
“嗯？嗯個屁，你究竟怎麼打算的，我得到的訊息，國內各方都開始蠢蠢欲動，現在沒動，爆發出來是遲早的事，而且不會太久。”
對於擅長搞情報的破影，捕捉到這些訊息並不是什麼難事。
越是微妙，越是混亂爆發的前兆。
“各大門派，隱世家族什麼的，都有人出來走動了，你說知道的，少林，武當，崆峒，唐門，峨眉等等，年輕一輩中的人不少。
我有種感覺。”
陸風涮了一塊肥牛，沾了醬送進嘴裡，還喝了一口江小白，問道，“什麼感覺？”
“有事要發生。”
在陸風沒有開口之前，破影又補充道，“華夏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如果真的會亂，你覺得在大混亂到來之前，需要怎麼樣的前奏？”
這一問，陸風放下了筷子，扯過餐巾紙擦了一把嘴，“你的意思，會針對這些出來走動的人爆發一次小混亂。”
“不確定，但有這種可能，你想想，華夏要亂需要有個藉口，南狂被強者獵殺，疑似受傷，會讓很多勢力都有想法，更加猜忌和防備。”
猛吸了一口，破影又道，“每一方都在畏懼混亂，又在期待，讓人出來走動，也是在觀望試探，華夏這潭水沉寂了很久，優勝劣汰的道理，不用我多說吧。”
仔細想想，陸風略略點頭。
那麼多門派和強大的隱世家族，交情有深有淺，甚至還有敵對。
按照最初的猜測，有的門派還和五大巨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位城主要攪亂華夏，首當其衝的就算打斷這層關係。
見原本隱藏起來的暴露在眾人視線之內，加速自身的瓦解。
假設猜測是城裡的，和雪山勢力有關的門派與和魔蛛有關的門派，當暗處的關係暴露，彼此會怎麼樣？
華夏這潭水的確沉寂太久了，各方隱秘而強大，但破影說得沒錯，優勝劣汰，強者會在亂流中活下來，弱者只會消亡。
“總之，你小心一點，現在還不確定會是誰會挑起事端，謹慎點不是壞事。”破影道。
陸風笑了笑，會發生的避免不了，說不定這會是一件好事，這也和他上嚴家的初衷一致。
水不渾，怎麼摸魚呢。
不用多想，有這麼多人出來走動，就算沒有人挑事，不對路的勢力之間本身就會發生衝突，再經人一挑，火只會越燃越旺。
城主啊城主，你到底誰呢。
“他們兄妹怎麼樣？”陸風突然問。
破影搖頭，“暫時沒有訊息，不過我想他們應該會去找他們的仇人，殺不了魔主，先收拾一些小雜魚也是可以的。”
“有事隨時聯絡，我吃飽了，你慢用，記得買單。”陸風起身，拍了一下破影的肩膀。
憋了很久，破影才吐出一個字，“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