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這麼斷了。
範顯捂住鮮血直冒的斷臂之處,額頭冷汗密集,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早已經將陸風穿透。
活了二十多年,從沒有受過這種侮辱,更沒有吃過這種虧。
“我不死,你必定會為我的手臂陪葬。”範顯大聲咆哮。
陸風微微一笑,“那我等著,記住哦,月黑風高。”
還準備說話的範顯被宗叔拉了一把,兩人迅速離開,月黑風高殺人夜,雲海這個看似不大的地方,今晚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很難說。
這個姓陸的小子不會平白無故的說出這句話,既然說出了這句話,那就意有所指,不在這裡動手,必定還會再次下手。
此次出來沒有家族其他高手隨行,倘若這姓陸的真的對他們下殺手,很多事就無法預計。
所以,越早離開這裡越好。
“哎,好好的一頓飯就這麼破壞了,真沒勁。”陸風搖搖頭,掃視了一眼,笑道,“各位,對不住了。”
所謂的晚宴根本就是一個毫無意義的飯局,正如陸風所說,也是他提早來了,如果再玩一會兒,指不定範顯還會玩出什麼新花樣,遭殃的就是在場的某些人。
“陸先生,我等就先走了。”有人帶頭,其餘的人紛紛客氣的道謝。
一個個的人走了,現場只留下幾個人,謝輕語,江成,蕭輕舞和沈慕雪。
“喂,你這傢伙真就一點不害怕,那傢伙似乎來頭不小哦。”謝輕語道。
沒人是傻子,她更不是,很多事不用細想就能判斷出來,且不論什麼羅家不羅家,沒有一點底子絕不會這麼大膽的前來雲海。
也就是陸風有幾分本事,倘若陸風只是一個弱雞,今晚的一切都會改寫。
“謝小姐,我是一個不祥之人,別和我走得太近,對你不好。”陸風又聳了聳肩。
謝輕語搖頭輕嘆,“我們並不熟,再見。”
“陸哥,那我也先走了。”江成笑了笑,跟隨著謝輕語離開。
臨走的瞬間,謝輕語打量了沈慕雪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倒也沒有說話打趣,她還沒有無聊到去管別人的私事。
剛才還熱鬧的廳堂很快就安靜了,只剩下陸風三人。
至始至終沈慕雪都沒有說話,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謝輕語在離開時看自己那一眼的意思。
唏噓了一聲,只衝蕭輕舞點了點頭就移步離開,完全沒有想和陸風說話的意思。
目送著沈慕雪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陸風點上一支菸,抽得有那麼一點惆悵,也許過去是真的回不去了。
看似灑脫的彼此,能夠真正做到灑脫嗎,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才知道。
“心裡不是滋味?”蕭輕舞撇嘴問。
吸了一口,陸風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我至於嗎,女人而已,哥是一個浪子,你覺得一個浪子會因為某個女人傷心?”
“我相信你。”
看破不點破,大家都好過。
同為女人,蕭輕舞比誰都清楚沈慕雪的真實想法。
同樣,她更瞭解陸風,這傢伙嘴上說得那麼輕鬆,要說心裡一點沒芥蒂是假的。
“你知道這個人?”話鋒一轉,蕭輕舞又問。
陸風彈了彈菸灰,眯眼道,“隱世家族,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