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掃了一眼,“我們是乘警,這個人動手打人理應處理,難道因為是民工就值得同情,如果都這樣,拿法律來幹什麼。”
“這……”
這時,又沒人說話,理是這個理。
“帶他去警務室,你也跟我來一趟。”張哥衝兩個同事道,然後又看了那時髦女人一眼。
可就在要走的時候,陸風又開口了,“等等。”
“請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張哥道。
陸風笑了笑,“那怎麼可能,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意見而已,我,還有他們都不是當事人,可整件事我們都清楚,乘警同志,我們都相信你大公無私,不會偏袒誰。
可你也看見了,這民工大哥在害怕,這女人又那麼會說,你們未必就能最準確的判斷,不如就在這裡,大家也做一個見證。”
沒有直接拿時髦女人和張哥的關係來說事,算是給面子了。
張哥輕哼,“我們怎麼做事,不需要你來教吧。”
“你誤會了,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莫非,你是真的打算私下裡偏袒誰,反正我們都只是乘客,或許下一站就有人下車了,也沒人深究。”
陸風臉色不改,依然含笑,目光卻比剛才深邃了幾分。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詞。”張哥語氣下沉。
陸風笑道,“都說了我相信你,在座都相信你,你可千萬別自己弄出一些事讓我們不相信你,你穿著這身衣服,一碗水就要端平了。”
“我們的工作條例是,有事在警務室解決,而不是這裡。”
不是張哥要較這個真兒,是因為他覺得陸風讓他很下不來臺,態度也務必強硬。
“好吧!”
陸風聳聳肩,迷離的雙眼突然迸射出精光,“那我問你,你憑什麼用手銬銬人,他通緝犯還是殺人狂徒?”
“我再問你,既然是民事糾紛,你又憑什麼只對他動手,認為民工就應該老實巴交,受人欺負,對嘛?”
“我還問你,你們如果不是豬腦子,就能夠看出來他是因為害怕才掙扎,襲警,什麼叫襲警,就推了一把,你當我們這裡的人是瞎子嗎?”
“最後問你,我就將你當成警察而不是乘警,出現場解決糾紛,最基礎的詢問也沒有就帶人走,你們的條例是這樣嗎?”
說到最後,陸風道,“乘警同志,現在我是真的懷疑你打算私下裡故意偏袒這女人。”
“你!”
張哥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被陸風質問得無話可說,過了很久才道,“動手打人就是鬧事,你不要在這裡混淆視聽。”
“怎麼,你是不敢在這裡處理,還是想玩什麼貓膩?”陸風又笑了,半笑不笑。
張哥剛想說話,另一個乘警先道,“行吧,就在這裡是處理,我們是乘警,是為大家服務的,特殊事特殊對待。”
“老哥,你這樣子才對嘛,我們為你點個贊。”陸風笑道。
雖說這姓張的乘警不至於太過分,可誰能保證他一點不偏袒。
並且這民工大哥已經害怕了,在沒有文化的支撐下,很可能被時髦女人咄咄逼人,最後演變出誰也不想看到的地步。
在這裡解決,對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