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丁,陸風猛灌著烈酒。
“怎麼了?”
側頭看著蕭輕舞,陸風抿嘴淡笑,輕輕搖頭,“沒事,你這邊有問題嗎?”
“處理好了。”
在陸風沒有出現之前,蕭輕舞心裡並不平靜。
今晚燕京四個家族聯手發難,鐵了心要殺陸風,她真害怕陸風扛不住。
事實證明擔心是多餘的,陸風的本事比她想象還要強。
“又是女人吧。”
不過這次蕭輕舞毫無調侃之意,看得出來陸風心情很糟糕。
整整大半杯酒,陸風一口就幹了,今晚喝的不是伏特加,而是地道的高度白酒,喉嚨一股火辣。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失敗。”
蕭輕舞詫異,“為什麼這麼問。”
陸風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灌進了嘴裡,苦笑道,“我為了其他事接近一個女人,我明知道不可能和她有什麼結果還去招惹,甚至管不住自己這張口花花的嘴,偏偏當別人有了感覺,卻又要抽身離開,我真的很渣,很虛偽。”
烈酒之後又是很燥的煙,使勁的吸著,盡情的讓尼古丁侵蝕著肺部,但就算是如此,心裡還是堵得慌。
以前陸風很少會去思考這樣的事,可如今學會了思考。
正如別人所說,環境會改變一個人。
在軍營,身邊都是兄弟,每天所做的事就那些,沒空去思考這些事。
過去三年混西方地下世界,在老閣主的安排下才有了小胖子幾個信任的兄弟,但同樣如此,他們思考的就是變強,殺伐,活下來。
輾轉到了華夏,在這個看似安寧卻四處暗湧的都市環境,接觸了很多過著普通生活的人,他發現自己真的格格不入。
所以,他儘可能的偽裝,偽裝出最灑脫的一面。
然而是否能真正做到灑脫,也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
“人非草木素能無情,沒有失敗不失敗的,每個人都會經歷很多,認識很多人,接觸很多東西,這就是人生。”蕭輕舞輕言唏噓。
陸風苦笑不已。
“那你老實告訴我,愛她嗎?”突然,蕭輕舞問。
聞言,陸風一怔。
“也許你是自己不願承認,其實你內心早就喜歡上了她,偏偏又礙於你最初出現的目的,害怕去觸碰,害怕給她帶來傷害,我沒說錯吧。”
蕭輕舞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小抿了一口,“一個是許詩嵐,是最適合做妻子的人選,你因為自己的過去和對兄弟的承諾,對她有著尊敬又有著喜歡,你不斷在想一個問題,到底應該如何處理。”
“這次因為自己的事給許詩嵐帶來了傷害,你心裡很自責,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說了以後彼此不見面了的狠話吧。”
陸風很安靜,沒有搭話。
“兩個女人,你都有著內疚,無法做出選擇,你這傢伙看似輕浮,嘴上口花花,實際上真要說到感情,什麼都不懂,更不懂一個女人。”蕭輕舞很無奈的搖頭。
煙已經熄滅了,酒還有。
乾掉一杯,再倒一杯。
蕭輕舞按住了酒杯,“別喝了。”
“沒事。”推開了蕭輕舞的手,將最後一點酒喝完,癱在吧檯上。
“你呀你,果真是個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