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陸風已經完全確定了張彬到底是怎麼一個玩意兒。
這類人,見得太多了。
表面看起來一派正氣,實際上滿肚子都是壞水。
盯上了某個女人,先以關切的方式拉近關係,降低對方防備,等時機成熟了才開始下手。
即使發生了什麼,他也可以自稱是因為愛上了對方,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女人又會顧及到多方面原因而妥協。
說白簡單的一點,這只是獵豔的一種方式。
當了六七年的兵,還在國外混了三年,陸風看人的水準不說爐火純青,一般人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孫子絕不是一個真心追求許詩嵐的人,只是將她當做一個獵物,滿足自己的慾望。
同為男人,他理解張斌,卻不苟同這種方式。
能泡到女人是一種本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只會讓他感到很垃圾。
“怎麼了,沒話說了吧,呵!”
張斌見陸風不做聲,氣焰更加囂張,“這東西到底是誰的,你我心裡有數,朋友,用這種方式真特麼讓人感到噁心。”
果然,張斌帶著質問的口吻,加上陸風的沉默,讓旁邊的許詩嵐有了複雜,不禁看了陸風一眼。
客觀來說她和陸風談不上熟悉,只知道陸風是丈夫昔日的戰友,但陸風的為人到底怎麼樣,她無法判斷。
然而許詩嵐這一眼看似很平靜,卻讓陸風心裡堵得慌。
沒錯,就跟理解張斌一樣,他理解許詩嵐,但不能接受這種質疑。
理解和接受,永遠是兩回事。
點上一支菸,陸風抽得很惆悵,泛起了自嘲的笑容。
張斌心裡狂喜,努力將這份狂喜抑制住,一臉正義的道,“詩嵐,我們認識快大半年快一年了,我的為人怎麼樣你心裡清楚。”
這話讓許詩嵐一怔,欲言欲止。
“我是真的喜歡你,也很心痛你,更不會在乎你的過去,俊俊還小,他需要一份父愛,而你,也需要新的生活。”
張斌目光很溫柔,語氣非常煽情,不得不說,這種演技堪比演員。
看著張斌的表演,陸風覺得好笑,也沒有點破,就想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如果我真的想這麼做,何必等到現在,倒是這個人,詩嵐你瞭解他嗎?”
這一問,許詩嵐更為複雜。
張斌沒有說錯,彼此接觸以來,一直都關懷備至,沒有任何越界的舉動。
真要是有那方面的想法,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她哪裡知道這就是張斌的高明之處,或者說張斌是一個獵豔老手,盯上一個獵物,先攻其心。
“哼!你還有什麼話說,我告訴你,別把這種髒水往我身上潑。”張斌冷眼直視著陸風。
煙抽了一半,陸風將菸頭彈飛很遠。
突然,一個箭步竄近,將張斌猛踹了出去。
這一腳很用力,張斌倒飛了七八米才落地。
“噗!”
張斌一個普通人,哪裡捱得住陸風的腳勁兒,倒地之時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