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某個地方,沈慕雪先下車,心情似乎很糟糕,這讓陸風感到渾然不解。
在麵店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這女人是咋了。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陸風坐到了沈慕雪身邊。
看了一眼,沈慕雪道,“你太小看我了。”
“是是是,你是牛的逼,惹不起。”陸風笑道。
沈慕雪使勁的掐了一把,“沒品的臭男人。”
“看不慣我就走咯。”陸風作勢起身,卻被沈慕雪給拉住。
陸風摸了一下鼻頭,“不是,你到底想幹嘛?”
沈慕雪將車鑰匙扔給他,“車裡有啤酒,陪我喝酒。”
“這裡四下無人,你還真想灌醉我後趁機對我不軌啊,吶吶吶,我告訴你,哥是很有原則的人,士可殺不可辱,你休想得逞。”
眼見沈慕雪抓起了包包,陸風趕緊跳開,“我拿,我拿還不行嗎?”
安靜的夜,兩人並排坐著,只有冰鎮啤酒沒有其他東西。
沈慕雪一口一口的灌著,陸風沒說話,從側面看得出來,她眼中含著淚花。
很快,兩罐啤酒就沒了,在燈光的映照下,完全可以看見沈慕雪臉頰的紅潤。
“不能喝就別喝,喝醉了我又得遭殃。”陸風叼上一支菸。
沈慕雪開啟了第三灌啤酒,“要你管。”
“我管你個屁,你當你是我老婆啊,愛咋咋地。”陸風美滋滋的抽著煙。
第三灌喝了一半,沈慕雪腦袋就暈暈乎乎,不知覺的就靠在了陸風的肩膀上,“我心裡很難受。”
“要不我給你按摩按摩胸口?嘶~~君子動口不動手。”陸風使勁的揉著被掐的地方。
沈慕雪鄙視的哼了一聲,“我是女人。”
“為什麼找我?”陸風也灌了一口酒。
長吐了一口氣,沈慕雪搖頭,“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她真的不知道,僅有的朋友只有趙雅柔,但有的事越是關係好,越是無法啟齒。
“好吧,今晚我就充當一次知心大叔叔。”
“得意。”
白了一眼,沈慕雪目光變得恍惚,“我爸失蹤了三年,我沒有放棄過一天,但毫無線索,我好像知道他在哪兒,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活著為什麼回來。”
這話就像一把刀子,紮在了陸風心房。
他很想告訴沈慕雪,你爸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可是他不能說,無法說出口。
“我媽死得早,是我爸拉扯我長大的,他很忙,平時我們很少說話,我們的關係並不好,老是吵架。”沈慕雪苦笑著。
昂著腦袋,仰望著天空,沈慕雪又道,“等我長大了,我漸漸才明白老爸的苦,但那時候我們的話更少了。”
從沈慕雪開始講述,陸風就沒有插話,充當了一個安靜的聆聽者。
每個人都有不如意的一面,沈慕雪有,他也有。
每個人都是偽裝者,將內心的苦楚隱藏在內心深處,不去觸及。
每個人都扮演著多個角色,儘可能的融入扮演的角色。
也許,這就是人生的真諦。
在他人眼裡,這是一個外表光鮮的女人,誰又知道她內心承受的苦楚。
“你知道嗎,我好想他。”沈慕雪抱住了陸風的胳膊,流淌的眼淚浸溼了他肩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