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三天,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
三天前的那個晚上楚凌風對陸風下手,沈成林也趁機撿便宜,但雙雙失敗,這幾天都安靜了下來。
苟家那邊暫時也沒有動靜,不過陸風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風暴之前越是平靜,屆時就會越猛烈。
不過這場遊戲,現在才開始。
某個隱秘的地方,一向很少抽菸的江玉剛卻猛抽著煙,陸風找到他,坦誠不公的說了自己的想法,讓他陷入了為難。
正如蕭輕舞所說,雲海四家,江家和謝家都比較低調,楚家野心最大,沈成林也不是省油的燈。
平心而論,江玉剛不想捲入這場紛爭,即使他早就對陸風有了判斷,雲海會因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而洗牌,但一切來得太快了。
菸灰缸裡堆放了十個菸頭,江玉剛杵滅手中的煙,直視著陸風,“這個提議太瘋狂了。”
“所以,你是拒絕了?”陸風也不著急。
論歲數,江玉剛是長輩,更是商場的老江湖,陸風不過是一個小青年,沒有可比性。
但正因為如此,陸風敢篤定,江玉剛不是不心動,而是有所顧忌,畢竟要一個一直低調的人有大動作,反差確實大了一點。
“楚家沒有那麼好對付的。”江玉剛唏噓道。
陸風把玩著手裡的煙,靠在椅子上,目光犀利,“商人逐利,沒有人情可講,老江,講真兒,你真的不心動嗎?”
聞言,江玉剛沉默,又點燃了一支菸。
“雲海平靜得太久了,平靜久了就會起波瀾,楚家背後有燕京周家,如果真的等到楚凌風的計劃成功,你可以想象以後江家的處境。”
將煙點上,陸風吸了一口昂頭吐著煙氣,“是夾著尾巴做人,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吞,還是放手一搏,全在你的選擇。”
說完,陸風起身,“先走了,好好考慮考慮,時間不多。”
看著陸風,江玉剛額頭開始冒汗。
這是一個很大的賭博,賭贏了將會有豐厚的回報,賭輸了,江家也許會比沈家還要死得早。
“等等。”
江玉剛叫住了陸風,神色變得非常凝重,“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這一切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沒人會做沒有意義的事,陸風更不會,單說是為了沈慕雪,江玉剛不相信。
“如果在國外,我會直接宰了他們,何必找你,老江,我們是朋友,對我而言,轉身捅你一刀沒有任何意義。”
陸風瞳孔緊縮,目光毫不閃爍,江玉剛的擔心,他豈會不知。
“至於什麼目的,一是為了她,二是一個承諾。”
報仇,那就是對兄弟的承諾,在那些雜碎還沒有出現之前,必須將這些攪屎棍給收拾了。
“你想我怎麼做?”
陸風做了一個電話的手勢,笑了笑,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江玉剛坐了下來。
這麼一問等於就是鬆口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做這麼瘋狂的事,主動對楚家下手。
雖然這的確很瘋狂,不過冷靜下來思考,陸風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一旦楚凌風成功,以後江家和謝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就算是沈成林成功的掌控了沈家大權,也會形成很大的阻礙。
“這當真是一次豪賭啊。”江玉剛苦笑,眼中逐漸泛起了灼熱,“你說得對,商人逐利,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我的銳氣已經被磨掉了。”
……
夜晚,陸風坐在一輛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