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弄清了你的過去，
我才明白，我是喜歡你的；
我用五年的時間鼓起勇氣，
等你回來的時候，我便對你說那三個字。
可真正等到的時候，你卻已經死了——
大騙子，你不要死好不好，不要死——
楚天澤仰頭閉上了眼睛，本來他想勸勸蘇晴的，可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
楚天澤顫著手摸出手機，撥通了邱少文的號碼。
“喂！楚少！”電話裡的聲音依舊充滿了痞氣。
“趕緊過來！出事了。”
“知道了，馬上！”
楚天澤又打給了韓銘修，依舊是一模一樣的話，一模一樣的語氣。
……
魔界。
冰冷的月光灑在鋒秀的臉上。
這是撤回魔界的第二天，五年的生死搏殺，已經讓他筋疲力盡，更是受了不少的傷。這個時候他本來是應該躺在屋子裡修養的，可是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半晌之後，一個倩麗的身影悄悄地來到鋒秀身邊。
鋒秀依舊抬頭看著高懸的冷月，“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於希顏一襲白衣，在鋒秀身邊坐了下來，看著鋒秀笑顏如花。
“你也一樣啊。”
鋒秀也是笑了笑，“嗯——我想起一件事情，一直沒有對你說。”
“怎麼了？”
“我見到薛子塵了，他臨走前給了我九命冰蓮，讓我救活你。”
於希顏掩嘴一笑，“這麼多年，他還是沒有放棄呢？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已經十年不見了，我都有些想他了。”
鋒秀深深地看了於希顏一眼，半晌才道。
“他……已經死了！”
聽見這話，於希顏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你說什麼？他，死了？”
鋒秀抿起嘴唇點了點頭，“嗯，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只剩一口氣了。”
於希顏眼眶一紅，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鋒秀兀自牽強地笑了一下，“在那之前，我對他一直都是一些怨恨的，甚至還給了他一刀。可那天他死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說到這裡，鋒秀搖搖頭，“我才明白原來他所承受的痛苦，不比我少。他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
於希顏低垂著頭不斷抽泣，而鋒秀說完也沉默了。
風開始大了起來，吹走了回憶，卻留下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