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皮爾斯走進尼克•弗瑞辦公室的時候,神盾局局長正看著桌子上的檔案發呆。
“怎麼了,尼克?”
將自己帶來的檔案隨手仍在桌子上,皮爾斯拉開椅子,坐到了尼克•弗瑞的對面,就像是來拜訪一位老朋友,絲毫不曾見外。
作為舉薦尼克•弗瑞成為神盾局局長的舉薦人,以及整日和安理會扯皮為神盾局爭取經費的大管家,皮爾斯和尼克私下裡的關係一向不錯。
“這是什麼?”
尼克•弗瑞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反倒心有餘悸的看向對方放在自己面前的資料夾,生怕又是什麼不好的訊息。
雖然自信自己堅韌的心態能夠經受的住,但是他感覺直線上升的血壓已經有點扛不住了。
“羅斯將軍責令神盾局公開審查伊文的檔案,以及一些其他方面發來的類似意義的詢問函。”
皮爾斯笑了笑,也沒在意對方隨手掩上檔案的小動作。
要知道,神盾局研究室裡可不只有隸屬於神盾局的科學家,那兩張玩鬧一樣的圖紙早就在送到尼克面前時就擺在了皮爾斯的桌前。
和尼克•弗瑞不同,亞歷山大•皮爾斯並沒有因為手下的毫無進展就發火,九頭蛇如今是攀附在神盾局這棵大樹身上吸血的藤蔓,奪取外部養料的事情交給神盾局就好,他非常相信尼克•弗瑞的能力,不然當年也不會提議由他來接手神盾局。
哪怕身為對手,皮爾斯也不得不承認,那個誰都不信的“獨眼俠”在“忽悠”別人給他賣命的方面有著獨到的經驗和手段,效果甚至堪比九頭蛇的洗腦,這也是為什麼他責令手下在沒得到他的其他命令以前,完全以神盾局的職員自居的原因。
現在是九頭蛇恢復元氣的關鍵時期,神盾局越強也就意味著他們越強,等到九頭蛇準備從幕後走向臺前的時候,吞噬了神盾局屍體的他們絕對要比六十年前更加強大。
“責令?”
尼克•弗瑞冷笑一聲就不再說話,和羅斯那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傢伙完全沒什麼道理好講,他巴不得把事情鬧大到去議會上扯皮呢。
“我回絕了他,”皮爾斯把自己的批示指給尼克看,“並對外傳出了伊文已經加入了神盾局的訊息。”
“安理會那邊怎麼說?”
尼克不怎麼關心羅斯將軍的看法,別看他嘴上說得囂張,但軍方和神盾局沒有利害關係,甚至在浩克的事情上還要更多的仰仗神盾局的幫助。
而安理會就不同了,神盾局花銷太大,很難存下足夠的預算經費,如果下一年的經費受到安理會的刪減,特工那邊還好說,但研究室的許多專案就只能夠停擺了。
“有些不滿,但影響不大,安理會畢竟不是鐵板一塊,與其就近讓美國爭得先機,還不如把小伊文交到神盾局的手裡,只要我們別大範圍的進行新式武器的換裝,就基本不會引起安理會的全面針對。”
尼克•弗瑞點點頭,如同皮爾斯信任他一樣,他對這位老朋友的能力也非常推崇,這些年要不是皮爾斯在安理會上據理力爭,光憑尼克•弗瑞這位理想主義者,絕對會被那群政客吃得連渣都不剩。
“這些檔案先留在我這兒,我有大用。”
聊了一會兒,尼克突然想到,這是一個加深伊文對神盾局好感的絕妙機會。
有了其他組織的襯托,不僅能彰顯出神盾局的友好,還能借他人之手進行敲打,讓那個肆無忌憚的小傢伙行為有所收斂。
“本就是帶給你的,不然你以為我來這兒幹嘛,給你彙報工作?”
皮爾斯開了句玩笑,他是神盾局的部長,算起來還是尼克的上級,雖然不管實務,但也不至於淪落到自己權利範圍內的工作還要找尼克•弗瑞彙報的程度。
尼克笑笑,起身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自己的老朋友,碰杯飲盡,算是慶祝這難得的好訊息。
“對了,伊文那兒怎麼樣了?”
皮爾斯放下酒杯,隨口問了一句。
“去遊樂場了,說是要去坐海盜船。”
提及伊文,尼克就感覺自己的額頭隱隱作痛,託尼還真沒叫錯,那就是一個性格惡劣的小混蛋。
為了能給研究室爭取更多的武器研究時間,尼克•弗瑞以各種理由將伊文留在了神盾局內,甚至還特意在審訊室給他準備了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