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烈陽被窗簾所遮,悽慘叫聲被無形術式所隔,此時房屋內盡是喧囂與哀嚎,那嚎糊不清的話語讓人摸不著頭腦,而理智尚存的人言依稀能聽見一句——
“好耶!”
目標人的房屋內,昏迷的女子被左道安置在他們開門前的“戰場”上,而那位中年男人則被捆住雙手雙腳的承受著紙人的反複製裁。
從小紙劍的隨緣亂戳, 到附入對方體內讓他感受著那種蟲在皮下的感覺,更是有幾隻進入體內的小紙人,爬到了對方肥碩面龐裡“有說有笑”,而這一幕,被一臺電話給忠實的直播著。
而那句說好耶的聲音,來自語音影片的——桐妍。
說來話長, 從簡來訴的話那便是左道在控制了屋內目標後,選擇了撥通電話“請示”組長。
至於原因亦是簡單,拖人下水罷了。
“奘啼暗示我“裝備容易壞”,但保險起見,等到了對方家裡還是尋求下“指導意見”為好,大家誰跟誰嘛,我只是個弱小又無助的新人幹員.”
來自某個心黑人的自語。
而彼時奘啼那邊看到了視訊通話瞅了一眼之後果斷結束通話,沒多久拉起了群影片,緊接著療養成員桐妍參上,她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進行了遙控指揮,參與罪惡的全程經過。
“事後”的左道若是有一日被人調查必然會說:這一切都是桐妍的有力指導。
——水,渾了。
最後便是眼前的怪誕一幕。
“我說啊!我什麼都說啊!”
男子瀕臨崩潰的嘶聲大喊,然而那位少年卻無動於衷並不理會, 只是繼續著折磨。
這讓他有點搞不懂了, 他——就差他媽的把自己在孃胎裡面踹了幾腳都要回憶出來了啊!
對方,究竟要想了解什麼?!
“組長, 需要走流程了麼?”這時左道站在房屋一角輕聲說。
是的,嚴格來說現在屬於“非執法”狀態。
影片那邊的奘啼似乎還在綜事局的場地,她似笑非笑的說了句:
“你覺得我們會需要一個“邊角料”的資訊嗎。”
桐妍識趣的保持沉默不參與話題, 雖然耳朵就差豎了起來。
“我覺得不用, 如果說要讓他供認對‘程泉’女兒被校園暴力後的漠視及掩蓋行為,乃至其它行徑,現在已經基本該說的都說了。”
左道平靜望了一眼被折磨的男子。
從開始至今,在他基本沒有對話只有上刑的過程中,不僅交代了程泉女兒相關的事情,也交代了許許多多骯髒且醜陋的事情。
但唯獨,缺少了一些東西.
比如涉及關神秘處理部管轄範圍的業務內容。
而這也是左道從領受任務開始到現在的謹慎緣由。
如果說,奘啼需要透過這些邊緣人物,來尋找某一些的蛛絲馬跡,那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也不可能讓左道一個人來處理。
蓋因前者不說那個‘神秘存在’目前雖不能說根腳全清,但至少大部分情況已經被高度保密在了上層受閱的檔案裡。
而黑影人,也就是現在代稱為‘瞳使’的人物雖然在逃,但平均幾天就會拉胯“暴露”行徑,以至於追殺到快藏無可藏的地步。
更不提其餘或關鍵或邊緣的人物們在逐漸有序的處理中。
如若說眼前的目標人物有什麼關鍵因素,不管如何都輪不到左道單人處理。
可要說沒什麼關鍵作用,那這個“單子”移交神秘處理部後,完全可以由近乎該部門一把手的奘啼, 她直接交給別人來處理。
因為神秘處理部門的高許可權, 也意味著時刻會有稽核調查的風險, 這個部門也常年在行事作風上, 處於一種違規作業紅線的反覆橫跳,作為目前可以算奘啼“親信”的左道按理來說是不應該參與的。
但最後,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