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河岸,看得更清楚,是六個人黑黝黝的年輕面孔,他們光裸著身子,在河裡游水。
見到人也沒有害羞,對著船興奮地舞動手臂,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林言看了看四周,這個地方距離明城還有不到一個月的路程,以前沒發現有人存在,這次是撞上了。
應該是荒原的土著,依照沈天麟的說辭,靠近天斷山的西部是流放的罪人後代聚居地。
林言帶著文雪下船,拿出帶著的吃食作為禮物,和對方一通胡亂比劃,他們同意帶著去家裡。
沈嘉瑞硬是湊上來跟著,他很好奇,這些土著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路邊雜草長的比人高,應該是經常去河邊踩踏出來的小路。
林言心想,能踏出一條路出來,這個陌生的地方人應該不會太少。
走了十來分鐘,看到了雜亂的茅草屋,是個村落,大概有百十戶人家。
林言藉助胖寶的幫助,和那幾個年輕人交流,大致能聽懂幾個詞彙。
操著蹩腳的語調,怪腔怪調地和幾個人交流。
沈嘉瑞看得目瞪口呆,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文雪,林言這麼牛,這才多大一會兒,就能說人家的話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無比確認林言是剛認識這幾個人,他真地不敢相信,林言能這麼快學會一種陌生的語言。
文雪笑了笑,溫聲道:“這就是林言的魅力,永遠不要小看她,總能做出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來。”
“她是怎麼做到的?”沈嘉瑞萬分好奇,“我已經很認真地聽了,一個字都沒弄懂。”
文雪搖頭,“個人天賦不一樣,你也彆強求。林言經常在外面轉悠,語言天賦早就練出來了。等你經歷的多了,可能也會找到自己獨特的方法。”
進入村子,一群人圍了過來。身上只用茅草編織的簡陋衣物遮蓋重要部位,孩子們大多是光著,嘻嘻哈哈的看著林言三個。
不大一會兒,一頭髮鬍鬚皆白的老頭氣喘吁吁地趕到,所有村民主動讓開,給老頭騰地方。
看得出來,老頭是村子裡最有權威的人。
富老頭看著林言三人的衣著打扮,眉頭皺的死緊。
村子裡從沒有外人來過,他們都是土生土長,一代又一代人紮根在這裡。
這是第一次有外人來,不知是好是壞。
林言操著怪異地語調,比劃著:“我是林言,路過這裡,看到有人就進來了,沒有惡意。您怎麼稱呼,村子叫啥名?”
富老頭沒聽明白,但看懂了林言某個手勢,“你是林言?”
他說出來的林言兩個字語調也很怪異。
但林言有胖寶這個助攻,聽懂了。她高興地開始比劃,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
兩人連比帶猜,總算是能簡單地交流。
為表誠意,證明他們沒有惡意,林言讓沈嘉瑞去船上取了一些吃的和布送給富老頭。
她給這個村子起名叫富村,是個純粹的土著,從沒接觸過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