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詠者向來以長壽聞名!
在亞夏,也只有月詠者長老敢直呼阿莉西亞的名字,就好像長者稱呼一名小女孩子。從這一點判斷,月詠者長老的年齡還在阿莉西亞之上,並且可能不是長了一點點的年齡,可能年齡上的差距還很大。
月詠者的男人氣質一律偏陰柔!
但阿莉西亞好像對月詠者長老並不尊敬,她的語氣比冰還要冷,臉色冷峻如黑色的鐵,目光中也毫無溫度:“月詠者,你無所不知,難得你不知道審判者長老去了哪裡?”
“沒有誰能無所不知,阿莉西亞,神都無法做到。”
“但據說先知就能,月詠者先知,請問,審判者長老去了哪裡?如果你並不知道,我今後就要叫你月詠者無知了。”
“阿莉西亞,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這樣消遣我?”月詠者長老可能已經習慣了阿莉西亞的冷漠和膈應人,他絲毫沒有任何的生氣,更沒有任何的不悅。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會來城牆上了,我會去他在的地方,希望能說服他放棄戰鬥,選擇和談。”
“和談就是投降。”死靈法師嘿嘿笑道,好像投降對他來說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天大喜事。
“和談就是和談,投降就是投降。你是死靈,你就不會是月詠。和談絕不是投降,投降也不是和談。”阿莉西亞盯一眼死靈法師,那目光就是錐子。
“但審判長老就認為和談是投降,他真愚蠢。”死靈法師笑嘻嘻的說道。
“他不是真愚蠢,他是不希望亞夏的軍事力量不再由他掌控,他不能接受亞夏的改變,即使亞夏變得更好,他也無法接受。”阿莉西亞一針見血。
“審判長老已經習慣了軍事獨裁?”死靈法師愕然說道。也不知道他的愕然是真的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他不能接受改變。”阿莉西亞斷然說道,“他是個懦夫!”
“那麼,月詠者長老,你知道審判長老去了哪裡嗎?”不朽男巫的藍色嘴唇啟動,慢慢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他說話快了,大家都擔心他會突然哽住而呼吸不上老死掉。但事實上不朽男巫這樣的瀕死狀態已經超過了十年。
“嘿嘿,我還碰巧真知道。”月詠者長老笑道。
“他在哪裡?”阿莉西亞目光越過死靈法師,看向月詠者。
月詠者一身白,死靈法師一身黑。
“他在大海里。”月詠者長老笑道。
“大海里?”阿莉西亞的聲音變得高而尖。
“他想殺死入侵者?”不朽男巫慢慢慢慢慢慢的說道。
“他要去刺殺格雷果·克里岡國王陛下。”阿莉西亞頓時明白過來,冷笑道,“長夜漫漫,處處險惡,審判長老註定有去無回。”
“他當然不會是魁晰的對手。”月詠者長老說道。
“魁晰投靠了入侵者?”死靈法師駭然的表情說道。他這駭然的表情是真的還是裝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不是投靠。格雷果是龍騎士,而龍,是紅神拉赫洛創造出來的孩子。龍騎士和我們出於火焰一脈。”阿莉西亞看向火術士長老,“塞薩爾·桀月長老,龍焱焚燒鬼草,當鬼草被真正殺死,你是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的。”
“灰燼河水會變得清亮,亞夏城牆的黑色會逐漸變淡,直到恢復本來的顏色。”塞薩爾·桀月淡淡說道。他是一個火術士,卻穿著藍色的衣衫,那是大海的顏色。他看起來也很年輕,一張少年人的臉。五官也英俊,只是神情太過淡然,一種自然而然的驕傲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就是他的氣質。
“傳說是真的嗎?”死靈法師深表懷疑。他看向月詠者。
月詠者聳聳肩膀:“我不知道,龍焱焚燒鬼草後,鬼草究竟還能不能生長出來,有的古書記載會生長出來,有的古書記載不會再生長出來。”
“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阿莉西亞冷冷的說道。
“這個時間也不會長,一週時間,灰燼河水就會出現改變,當普通人和牲畜能夠飲用灰燼河水,那就是真正的改變。亞夏被詛咒的時間已經太長,它也需要恢復到本來的榮光。”火術士長老塞薩爾·桀月淡淡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眼望天空,就好像天空上有人在看著他說話。至於身邊的各位,好像他都不屑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