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弟弟,唯一的血親。”
獵狗盯著魔山,很想抽出短刀刺進魔山的嘴裡,這傢伙就是個畜生,他冷冷道:“那父親和小妹呢?”
魔山沉默,兩兄弟四目相對:”我知道我無法解釋,我只能說,我那時候在生病,那並不是現在的我。“
獵狗盯著魔山:”那你現在是誰?別以為有錢了,有人了,變得更狡猾了,就能洗刷掉自己的罪惡,你永遠都是一個弒親者,比弒君、背叛、屠殺和**都更罪惡。“獵狗掃一眼臉上有怒容的手按劍柄的魔山的侍衛們,輕蔑道,“怎麼,你想讓你手下的這些娘娘腔來宰了我?”
魔山擺擺手。
侍衛們怒目而視,讓開了路。
獵狗掂掂手裡的金龍,手一揚,嘩啦一聲,金龍落進小溪流水:“你的錢,我不會拿!”
“不是白給你的。”
“哦,你想求我做什麼?”
“你如果要去北方,順便去告訴史塔克一聲,就說珊莎史塔克在我這裡,很安全。”
“哦?!要不要告訴史塔克珊莎先做了馬工,再做了洗衣工?”
“其實珊莎最先學的是做飯。”魔山說道,“我的軍中不養貴族,也不養閒人,她要吃飯,就得勞動。她需要學會生活中最基本的技能,我在幫她。”
“我如果去北方,告訴史塔克一聲珊莎的訊息,那一袋金龍就是我的?”
“是的!給你帶信的報酬,這很公平。”
獵狗冷笑:”魔山,我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也不會給你帶信,別說一袋金龍,就算兩袋,三袋,十袋,對不起,沒空!“
“那好!”魔山看向已經站起來的安娜,“沒事吧?!”
“沒事,大人。”
“我們走!”魔山喝道。
柯姆華納牽來赤煙獸,諾里斯為妻子牽來一匹戰馬,侍衛們紛紛上馬,魔山當先而行。
安娜說道:“大人,那一袋金龍……”
那可是五十枚金龍,一大筆錢,很有淑女氣質的沉在淺淺的水底,不鬧不動。
“不要了,安娜!”魔山說道。
“是,大人!”
一行人呼嘯而去,剎那間,走了個乾乾淨淨,那床被子也被安娜帶走了。
獵狗翻身上馬,他該去哪裡?魔山既然走西北方向,那他就走東北方向。蹄聲得得,獵狗消失在了密林中。
過了好一會,密林裡再次響起馬蹄聲,由遠而近,蹄聲來自東北方向,來人翻身下馬,丟下韁繩,嘩啦一聲,踏進小溪,他腦海中有那金龍的位置,伸手在水裡一摸,那袋金龍還在,拿起來,沉甸甸的。
“人有罪,金龍無罪。”來人嘀咕,“老子萬一去到了北方,給史塔克家帶個口信,並不算是白拿了他的錢。”
一會兒後,馬蹄聲響,向東北方向而去,再也沒有迴轉……
魔山中軍帳篷內,大紅蠟燭照耀得很明亮,侍從柯姆華納和諾里斯匆匆回來。
柯姆華納說道:“魔山大人,桑鐸克里岡果然去而復返,拿走了那一袋金龍。”
魔山點點頭,沒有說話。
珊莎就坐在魔山的身邊,魔山的侍衛隊長埃林、原北境侍衛馬爾溫等人都在大帳篷裡。這些北境人都認識珊莎,沒有人喊她小姐,也沒有侍衛上來相認。
珊莎很拘謹,一身的粗布衣服,頭髮凌亂,衣服很髒,已經有了她印象中髒兮兮的野小子艾莉亞的氣質。
“埃林,送女工珊莎回去。”魔山說道。
“是,大人。”
珊莎說道:“魔山大人,我可以自己回去。”
珊莎不願意讓叛徒送自己回去,她不願意和埃林說話,不願意看見哈爾溫等人。哈爾溫的父親,是臨冬城的幾十年的馬房總管。死於首相塔的屠殺中,珊莎認為哈爾溫不及他父親胡倫一半的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