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的幫助下,河安夫人收拾了一些金錢和隨身衣物,她前來致謝魔山。
“格雷果爵士,對您的仁慈和寬厚,我深表感激。”
“夫人,請原諒我佔領了你的赫倫堡,戰爭已經爆發,這是我的軍事任務。”
“我能理解,爵士大人。”
“夫人,你只能帶走你的兩名傭人,我再允許你帶走兩名保護你的侍衛,夫人請從你的僕人和侍衛中選吧。”
“大人,其餘的人呢?我能知道大人將拿他們……怎麼處罰麼?”
“我們這麼多人員,還有一千餘步兵很快就會到來,我們需要廚師做飯和傭人打掃,戰馬也需要僕人照顧,只要不主動逃走的人,我會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至於你的八名侍衛,他們要麼投降編進我的隊伍,要麼被吊死,他們可以自己選。”
河安夫人上前,拿起魔山的手,輕吻他的手背:“願七神憐憫大人的善意和仁慈。”她放開魔山的手,後退兩步,“大人,我……我……我可以再要五匹戰馬麼?”
戰事起,每一匹戰馬都珍貴。
瓦格笑道:“你這瘋婆子,你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嗎?”
“我還想要兩個男童呢。”夏格維笑道。
“夫人,你的馬廄裡有馬,去吧,五匹戰馬給你,不能再多了。”
“多謝大人!河安感激不盡!”河安夫人鞠躬,語氣謙卑。
河安夫人選了兩名僕人和兩名侍衛,兩名侍衛立即去馬廄牽馬。
“夫人準備去哪裡?”魔山請河安夫人坐下,平靜的說道,就好像聊家常。
“我要去奔流城投奔霍斯特公爵。”河安夫人實話實說。
“去西邊?”魔山皺眉,“夫人,去西邊恐怕很不安全。西邊的戰事激烈,艾德慕率領的河間地大軍已經被泰溫公爵擊潰。詹姆爵士圍困了奔流城,泰溫公爵的軍團正四處追擊潰散的河間地將士。”
“大人,除了去投奔霍斯特公爵,我已經沒有了更好的去處。”
“為什麼不去谷地呢?夫人算起來還是谷地夫人萊莎徒利的長輩吧。”
“是的,但我和萊莎徒利夫人從無來往。”河安夫人說道,“我決定還是去奔流城吧。”
魔山沉默,不再勸說。
他和河安夫人可是非親非故,戰爭中雙方是敵人,他不能再多說什麼。身邊站著的將軍們人人詫異,勇士團的瓦格團長眼睛都瞪圓了,小丑和夏格維更是難以置信。
魔山做的事情已經令手下的很多人看不懂,覺得很不可思議。唯有安蓋的眼睛光波閃爍了好幾次,他發覺自己對魔山以前的看法也許很大部分是誤信誤聽了。
很快,戰馬牽來,河安夫人再次感謝魔山,在朱莉和安蓋的護衛下,河安夫人帶著兩名傭人和兩名侍衛,騎上馬,離開了赫倫堡。
魔山站在赫倫堡的數十下人和八名侍衛面前。
“赫倫堡計程車兵,你們是選擇被吊死,還是宣誓向我效忠?”
八名侍衛一起跪下,向魔山宣誓效忠。
魔山把八名侍衛給了埃林(艾德原隊長),埃林把八名侍衛編進了自己的衛隊。
“各位傭人、侍***工和師傅們,你們全部迴歸本來崗位,繼續以前的工作,凡是逃走的,被抓住一律吊死。”魔山宣佈。
眾僕人答應遵命,然後紛紛散去。在魔山的惡名之下,僕人們死裡逃生,人人都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噩夢。
夏格維喝了恰當好處的酒,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向號哭塔走去。號哭塔裡住著所有的下人和師傅,他在下午看中了兩個唇紅齒白的男童,分別是廚師和鐵匠的兒子,他今晚要好好享受一下歡悅的滋味。
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的背影,站在庭院中的大樹陰影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