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佛裡不安的敲敲王座的護
手,他的右手上還有被狼咬過後留下的痕跡:“魔山,我並不是要殺珊莎,只是教訓教訓她。”
“國王陛下。”魔山喝道,“馬林特蘭戴著鐵手套,他再多打幾拳,就會把珊莎打死。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抓回艾德史塔克,如果抓不回來,珊莎史塔克可就是我們手裡唯一的一張牌了。國王陛下,為了珊莎不出意外,我要求國王陛下把珊莎暫時交給我來看管。”
把珊莎交給魔山?!
喬佛裡大怒,只想手拍王座而起,怒斥魔山大膽,他實在很想砍下魔山的頭,但他按下了心中的憤怒,咬著牙轉頭去看母親。
珊莎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的諷刺物件,更是他心情好的時候的玩物,他對她忽冷忽熱,隨心所欲,折磨珊莎比看月童表演滑稽劇更有趣得多。珊莎一來月事,他就會讓她為他懷孕,就好像父親勞勃一樣。父親勞勃到處播種,十四歲就有了第一個女兒,並且根本不用付任何責任,喬佛裡覺得他也能。
“魔山,珊莎是國王陛下的未婚妻,你把國王陛下的未婚妻留在你自己的軍營中,這可不太好吧。”瑟曦冷冷說道。
瑟曦可比喬佛里老辣,她知道魔山不管多麼兇惡,那都是對其他人,惡犬對主人的忠誠毋庸置疑,而她正是蘭尼斯特之一。
這一句話太過厲害,雖然並不以大局為重。
“好吧,太后陛下,在艾德史塔克的事情沒有完結之前,珊莎留在梅葛樓。”
“完結之後,珊莎也還是喬佛裡的未婚妻,只有喬佛裡和珊莎本人能決定自己留在哪裡?”
喬佛裡看出魔山的不再堅持,這給了他自信和力量,他的國王陛下的威嚴又回來了:“珊莎。”他喊道,嘴角上翹,露出酷酷的笑意,“你出來,大聲告訴大家,還有魔山,你是願意留在梅葛樓,留在我的身邊,還是願意去住在魔山的軍營裡?”
喬佛裡很自信珊莎會留在他的身邊,珊莎知道誰是國王,他已經反覆教會了她,這一點很重要。
珊莎說道:“太后陛下,國王陛下,各位廷臣,格雷果爵士,我自願留在梅葛樓,留在喬佛裡國王陛下身邊,我深愛著他,七神為我作證,喬佛裡陛下是我的未婚夫。”
“魔山,你聽到了!”喬佛裡笑道,志得意滿。他嘉許的目光看向珊莎,然而珊莎並沒有看他,她目光沒有焦點,表情平靜而語氣機械。
魔山說道:“好吧,珊莎,我尊重你的選擇。”
大學士派席爾站起來,顫顫巍巍:“太后陛下,國王陛下,格雷果伯爵,今天早上渡鴉送來了一封信,要我轉交給太后陛下。”
“哦?哪裡來的信?”
“西境來的。”
御林鐵衛隊長巴利斯坦接過信,把信交到太后陛下的手上。
瑟曦拆開信,看了。她不敢把這封偽造的信交給喬佛裡看,怕被喬佛裡又撕毀了:“魔山,泰溫公爵來信,要你在君臨一切聽從我和國王陛下的命令,收斂性格,不得由著暴烈性子行事,更不可隨意殺人抓人。”
“哦!”魔山說道。
“巴利斯坦爵士,我能請您把這封信讀給魔山聽麼?”
瑟曦知道魔山不認識字。只是這個魔山不單認識字,還能寫信。
“是,太后陛下。”
巴利斯坦爵士的信譽七國聞名,但在艾德史塔克的冤案上,他的名聲已經有了瑕疵。他不壞,也不蠢,只是武夫一個。當艾德史塔克被抓,侍衛被殺,首相塔被屠的時候,他並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他在混蛋的國王身邊呆得太久了,銳氣和榮譽被消磨了稜角。
他還在想著繼續做喬佛裡國王的鐵衛隊長!
瓦里斯站了起來:“太后陛下,國王陛下,在宣讀泰溫公爵的信件之前,能不能先請太后陛下宣佈今天的子民請願取消?我們要趕快開會討論艾德史塔克的案件。”
“準了,御前總管,請宣佈今天取消子民的請願。”瑟曦太后說道。
站在第三臺階旁邊的肥胖御前總管得令,於是站出來高聲宣佈今天的子民請願取消,負責守衛王座大廳大門的金袍子侍衛得令,立即驅趕王座大廳外面的走廊裡排著隊等著進來請願的子民。
這個決定讓喬佛裡露出了開心的笑,上下兩排牙齒整齊雪白。他最討厭就是這些愚蠢的子民每天為土地的邊界、債務、女兒被貴族強姦了之類的無聊事情來找國王請願,喬佛裡並不反對子民來請願,只是希望子民們的請願能有些新鮮新奇的內容,而不是這類的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