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蜓有些擔憂的說,趙尋安笑得燦爛:
“既是魁首豈能因奸佞之言退縮,女官與陛下說明便是,這些靠著一張嘴左右他人的所謂清流,某這次定要狠狠拾掇一番!”
紅蜓走了,大祭酒與老大人們前後腳入了客室,有些好奇的問:
“小小事情鬧得這般大,不太像你行事風格。”
這般說自有道理,以如今趙尋安地位銜級,所謂陳情不予理睬便可,這般興師動眾驚動朝野,屬實有些過火了。
招呼老幾位坐下,趙萍兒與眾人上茶,坐在一旁樂滋滋的聽。
“若沒有胡懷民來找,某還真不會鬧大,說來不過一些抱合聚團的碎嘴子,實在不值當與他們鬥氣。”
“可胡懷民一來,某卻發覺,之前所想差了。”
“他們並非事事無成的碎嘴,而是能左右朝堂乃至大乾朝政的一支恐怖力量,若不重視,保不齊便會鑄成大禍!”
說道這裡趙尋安的臉面變得有些凝重,幾位老大人互相看了看,濮陽言奇略思量輕輕點頭:
“尋安說的對,你我之前都小看了這些自詡清流的朝野文人,弟子、同門、同年、同鄉乃至師長,盤根糾結似如一張大網。”
“只是四個小小不然的過氣才子,卻能引動胡懷民這當朝宰相陳情,六部也有兩位尚書尋來,三四品官員更是諸多,細想真是有些心驚!”
“因著如此小事便能調動朝堂半數大員,若有歹心,如何能防?”
聽聞濮陽言奇之言老大人們皆皺眉,這些所謂文人群落可是無比的大,抓捕的數百人不過鳳毛麟角。
且便抓捕的這些怕是也拿不住,畢竟未曾犯法,頂多三五日便得放了,說不得還得與他們補償一二,屬實有些得不償失。
“其實有些事情經不得細想,當年那位被構陷的主考官遷徙途中遇匪全家盡滅,那位誣告之人雖說被官家後來問斬,可他那家族卻是蒸蒸日上。”
趙尋安抿口茶,思量著說:
“其中定有某些聯絡,只是查詢起來屬實麻煩,某也沒那個精力去查,索性與天下文人上個套籠,且看如何還能掀起浪湧。”
“甚套籠?”
馮平波好奇的問,趙尋安咧嘴:
“文字獄,遷北海!”
紅蜓回返皇宮,把趙尋安說辭陳述,驚得官家忍不住倒吸涼氣:
“雖說孤也對那些傢伙厭惡至極,可文人終究代表正綱,趙尋安如此做,便不怕被天下文人咒罵?”
“大祭天閣下說了,喜我者自會明瞭,不喜我者心懷叵測本就怨恨,怎會懼怕?”
“與那些誇誇其談自認帷幄天下的學究上個套籠,文高武低八百年養出的這般畸形存在,也是該處置處置了。”
紅蜓學的惟妙惟肖,語氣更是像了三分,官家先笑再皺眉:
“運用這般手段,趙尋安便不怕好不容易養出的文壇聲名,被毀之一旦?”
“凡塵不過只是旅途一景,趙尋安,如何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