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資質可以經由修行良藥改,但那也需得有修行的根基,塵民半點仙途的資本未有,便是腳下土水中萍,即便得天大機緣入了,也永遠不可深入,怕是延壽三五百年已是極限!
趙尋安淡然說起一路走來之事,卻聽得七人心驚膽戰。
自幼便是錦衣玉食生活無憂的幾人,何嘗想過人生能夠這般兇險?
諸般險峻臨身,一步便是生死二判,趙教習能走到今日,或者說活到今日,真就太不容易了!
“我與你等如今狀態有個論斷,可想聽?”
說罷自己說別人,趙尋安挑眉問,聽得入迷的七人自然齊齊點頭。
“無病呻吟、自暴自棄、愚蠢至極!”
聲若洪鐘震得七人肝膽俱顫,不等他們過多思量,趙尋安接著說道:
“自己的人生何時可讓他人論斷了?”
“你等境界不入與資質無有半點關係,說來便是懶,不懂於深裡細究,只知按照他人與的道路慵懶的走,待到困頓其中也懶得努力與自己掙命。”
“到的最後,便成了他人框裡做好的產物,循他人思量懵懂作為直至泯滅,卻與拉磨的驢,有何不同?”
七位學生聽聞言語汗流如柱,卻是被戳到了心靈深處,越是思量越覺有理,落到如今田地,又何嘗不是自己的緣故?
“道理說透,以後該如何做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究竟魚躍龍門化真龍還是爛泥扶不上牆,便看你等自己抉擇。”
說罷趙尋安抬手,與牆上寫了一撇一捺,正是個人字,一如當年在始祖之地教導七十二門徒,卻從最基本的講起。
雖說不明教習為甚如蒙學一般從最基本的撇捺開講,但七位心靈受到震盪的學生卻是異常認真的寫記。
待得數月後七人各有所得,已然破入渡劫的學生困惑的問,趙尋安笑著與他解釋:
“可曾發現,但凡符籙大家都寫得一手好字?”
“橫豎撇捺裡蘊有玄機,若連基本的筆畫都寫不規整,這符籙大道又能走的多遠?”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磨鍊你等心性,於細微處雕琢改變,玉不琢不成器這句話,到哪也是不差。”
七位學生聞言躬身,真就明瞭何為名師。
九科教習自然教授九科,僅只半年時間趙尋安便與博閱仙府掀起不小浪潮,不止一干學生大受啟發,便是諸多師長也是一般。
副院長師良悟感嘆,傳道授業數萬載,到得今日才知何為教書育人,才知師之一字的本意!
時光匆匆如流水,十年光景轉瞬逝,如今在博閱仙府提及趙學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堪稱人氣最盛的教習。
其實子車木原本的意思是與他個副院長的職位,與師良悟一般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卻被趙尋安推掉。
不管如何自己終究還是飛靈仙國的統領,做個賣苦力的學正教習還可用賺外快推脫,畢竟仙國從未與過自己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