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安本想在雲山上宗安安穩穩的修行,怎奈白玉京的事情還在持續發酵,數月裡發生三次潛入襲擊,兩次為尊者一次為大尊。
尤其大尊那次,若非靈武大尊出手及時,趙尋安怕是真就會被擄走。
三次襲擊趙尋安倒是無甚大傷,可雲山上宗卻有數位門人因之喪命,靈武大尊怒急,想要攜眾教訓對方宗門,怎料卻是半點不識,顯見是從他處遙遠之地而來。
思量許久趙尋安終究有了決斷,便如慶明尊者所言,北域已然不是良地,該離去了。
因著潛入襲擊之事,便是相送也不敢大張旗鼓,只是親近之人與諸位長輩在靜室裡言語。
聽聞趙尋安要去中域,靈武大尊和諸位尊者也覺是個好事,以趙尋安如今心性境界,去那裡卻是更加合適。
與諸位宗門長輩行禮,叮囑好三位弟子,趙尋安又與諸多好友相別,立時隱入地下,直向遠方。
“......這一走,想要再見面,怕是最少也得數百上千年。”
魚糧道人輕嘆氣,令狐清也是嘆氣,緊接卻是浮起一個念頭:
“尋安說霍林洞天的三多尊者與你我脾性相合,想必也是風流倜儻之輩,打入了宗門我還從未遠出遊歷,要不要與我一起往霍林洞天?”
思量左右無事魚糧道人欣然同意,順道又帶上大李小李還有馬蘭,趙尋安當年便說過,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多看看多走走總是好的。
趙尋安一路土遁離了雲山上宗所在,萬餘里才露頭,隨後一口老血噴出,施展花開彼岸奔向遠處。
本以為土遁再加這般快的速度,應該無人能夠錨定,怎料不及兩個時辰便有數百修士與四面八方圍了過來,打頭的還是位熟人。
“骨生啊骨生,大世界天縱多如牛毛,為甚便死盯著我不放?”
看著骨生那張骷髏臉,趙尋安忍不住嘆氣,用腳踏地土遁又被遮蔽,不用想,除了左道,湖魚澄洞也有人來。
“那些凡夫俗子豈能與你一騎絕塵相比?”
“吃你肉喝你血再奪了道基,那我便是新的一騎絕塵,世間天縱再多,也只能與我身後吃灰!”
骨生僵硬的骷髏臉上盡是貪婪,趙尋安忍不住再嘆氣,當年霍林洞天裡鳳凰與己的評價真就太過惹人。
“湖魚澄洞想要的可是我腦子裡的東西,你若吃了我,他們能幹?”
趙尋安瞟了眼身穿湖藍長袍的湖魚澄洞修士,沒有那日五尊者那般存在,看來終究倉促,高手未曾到。
這卻是個好機會,需得抓緊時間離開!
“且放心,我們兩家商量的妥當,身軀與我腦袋與他們,各取所需精誠合作,便是無往不利!”
骨生笑的燦爛,趙尋安點頭伸手點向高處:
“火德星君敕,焚天!”
法隨言出,赤紅火焰從天落,與百丈高處化作火雨落,方圓百丈被牢牢籠罩。
“阿鼻不生!”
骨生大吼,身上立時有紅符飛起,趙尋安忍不住搖頭,便同樣的招式,與己又有何用?
“普化天尊敕,妖邪辟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