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家是去南京的。” 陶陶心虛的回答。
“你不會真傻的以為他是路過的吧……不管是從奉天到南京,還是北平到南京,走水路始終不最好的一條路。”
孟瑞華拍拍她的肩膀,低聲道“他不錯呦!”
“哎呀……”陶陶推開她,“沒有的事,你別胡說,才沒可能呢。”
“怎麼就沒可能呢?”孟瑞華追上陶陶,陶陶生氣的甩開她。
趙康平上了船,手裡還拎著陶陶給他的栗子。他拿出一顆剝了起來,並不那麼容易,可他卻堅持著。
“少爺……”侍從官叫了一聲,趙康平拂拂手,然後仍舊坐在那不動聲色的剝著栗子。
侍從官心裡嘆息一聲,悄聲的退了出去……
過了中秋節,陶陶和孟瑞華就回了學校,臨走前裴夫人又是好一通的交待,陶陶知道,她還是不放心,臨走前也是抱了又抱的。
回到學校二人又投入到緊張的學習環境中。一些同學也喜歡八卦小報,這不對於最近各路軍閥齊赴南京的訊息就有人解讀為一政治站隊。
基於此,南京的楚家不惜將女兒推出來,用聯姻的方式結隊。
報紙上對那場舞會做了特別的報道,誰誰家的公子出席了,誰誰又深得楚小姐的心,祥祥細細。雖說有戲說的氣氛,但也算是剖析的一針見血。
其中趙康平的名字赫然在列,陶陶這才想起來那天他說去南京,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孟瑞華知道後替陶陶打抱不平,“這算什麼事呢?”
陶陶不以為意,想想她二哥和陳允和的婚姻不也如此嗎。他們的身份決定了,他們的身不由己。
“你怎麼就那麼平靜?”孟瑞華氣不打一處來。
又有什麼呢,他又不是她的誰,況且人家也沒表明心意。她反正是無所謂的。
“怎麼就乾的出這種事?招惹了你……又……什麼人呢!”
“哎呦……我們嫉惡如仇的瑞華小姐呀……這有什麼的啊……”
孟瑞華實在無法理解陶陶的淡然。她害怕她想不開,特意的拉著她去了大世界。
第一次來這是和趙康平一起來的,這一次他不在,她們二人就硬撐著大著膽子,來到吧檯前要酒喝。
期間有人過來搭訕,都被孟瑞華回絕了,陶陶附在她耳邊“咱們去跳舞吧……在這這麼坐著好像也太不是那麼回事。”
“咱倆跳啊?那不鬧笑話嗎。”孟瑞華低聲道。
“咱們四處逛逛吧,要不去聽戲……”
“不要……來這誰還聽戲啊……。”
“可就這麼坐著太突兀,況且你看周圍……”都是成雙結對的,行為舉止也是曖昧不清的。陶陶不想就這麼幹坐著。
“哎……那就聽你的去逛逛。來了都來了,總是要摸清的。”孟瑞華最後妥協。 二人又上了樓。
大世界的最高層,某個包房內,陳允和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桌上放著最新的報紙。
入目的就是北京政府選舉的事。剛才和那些太太們打牌,就聽人議論了幾句。
她不關心政治,但因為陳家的地位決定了她不可能置身事外,那些人還特意打聽她父親的意向。
這些她是從不過問的,也不和父親討論,至於他屬意於誰,就算她心裡清楚,她也不會透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