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的裴元謙卻靜不下來,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只是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他應該去看看。但是似乎理智戰勝了感情。他已經結婚了,再這麼莽撞衝動是不行的。
從他決定答應這門婚事開始,他就已經做了決斷。那顆一直沒有繫上的扣子就像一種象徵似的,攪得他煩躁不堪。他想喝口茶壓下這顆躁動的心。卻還是涼的。
這些人都是怎麼了,主子都起來了,怎麼還是涼茶,他剛想發脾氣,就有腳步聲傳來。他放下茶杯,對著鏡子系那顆一直沒繫上的扣子。
陳允和穿著睡袍,打著哈欠,”怎麼這麼大的動靜?“
”吵到你了?“元謙的扣子終於繫好了,他才轉過身。見她這身打扮,不禁又轉了過去。
允和見他麼大的反應,不禁莞爾一笑,攏了攏衣服,”不好意思,下次我會注意。“
元謙轉過身,沒去看她,”陶陶病了,驚動了母親。你再去睡一會兒吧。“
”昨晚還好好的,不會是喝酒鬧得吧......我們去看看吧。“
“不用......這丫頭被家裡人慣壞了,慣會小題大做的。母親在呢,沒事。”
昨夜裴元謙還對陶陶緊張的不行,今日聽說她病了,反倒不太上心,這對兄妹到真的意思。
他都這麼說了,那她就沒有去的必要了,只是人已經醒了,就沒有再睡的必要了,所幸她就吩咐人梳洗打扮。雖然裴家也是生意人,但骨子裡還是保持著傳統,這第二天的敬茶還是免不了的。
雖然她受的是西式教育,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有些禮儀還是要尊崇的,也是為了配合裴元謙。
因為陶陶生病,裴夫人沒了心思,但還是硬撐著,新媳婦進門的第一頓飯還是要熱熱鬧鬧,禮數周到的。飯桌上,裴家的人都在,唯獨少了陶陶,當然之謙也不在。
裴家老三名昱字之謙,因為在外留學,這次二哥成婚也沒能趕回來。
“母親,陶陶怎麼樣了?”允和放下筷子,問了一句。
裴夫人瞟了一眼元謙,微笑著回應,“不礙事的.....喝醉了酒,感染了風寒。”
“那一會兒我和元謙去看看。”
“.....那丫頭折騰了一晚上,估計這會兒睡了。”
“那等她醒了,我再去。”
裴夫人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父親,母親,我明日就回去了。”裴卓雲心知此刻他們的任務緊張,也沒有多留,倒是允和多了句嘴,“我爸爸明天也去南京,你們可以一塊走。”
“不了,我還有任務。”允和自知唐突便沒有再說什麼。看了眼元謙,他一句話不說,只顧低頭吃麵前的小菜,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永謙又想起陶陶上學的事,轉移了話題。“陶陶上學的事定了嗎?”
“還要看那丫頭的意思,上海,南京,或者是之謙那也行,都有人照顧著。”裴夫人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元謙。
“早前上海的申請下來了,這一段時間忙著沒顧得上,等有時間我再問問她,若是她不喜歡,我再想辦法。”
裴卓雲聽後點點頭,然後就站起身對元謙道,“這事你看著辦,我還有事。”又看看允和,“就不用送了,讓永謙送我吧,你們過一段就回上海了,缺什麼少什麼的儘管和你母親提,讓她備好了給你們帶過去。”
允和笑著答應,站起身來,目送著他離開。
吃過飯後,允和陪著裴夫人說了會兒話,見她累了這才從正房出來。走到花園的時候想去看看陶陶,徵詢元謙的意見。他想了想,然後陪著她一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