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身上溫度偏高,一直在出汗,現在眼睛好象看不清了,身體也沒什麼力氣……”
“還有呢?”
“還有就是……他剛才在室外差點那個了我!”喬暮臉皮薄,嚅囁道。
對方顯然聽懂了,指揮她道:“你先去拿些冰塊過來放在他額頭給他降溫,剩下的等我過去再處理,你暫時不要動他。”
“好。”
喬暮一刻不停下樓找冰塊,廚房內沒人,她順利在冰箱冷藏裡找到了很多冰塊倒在碗裡飛快的跑上樓。
也不知道哪裡有紗布,她乾脆把身上的騎馬裝一角撕下來,裹住冰塊放在他額頭。
傅景朝已經陷入昏迷,頭仰靠在沙發背上。
她遵循電話裡那人說的沒敢動他,手一直按著這包冰塊不讓它滑下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手或許是感染了冰塊的寒氣,或許是他一動不動讓她心驚,她害怕得流出眼淚來。
“傅景朝,你不要有事……我不許你死……”她喃喃著,焦急中不停的往門口張望,心想那個人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
漫長的等待過去,就在她以為那個人不會來了,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
門被推開了,一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房間,來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手中提著黑色的皮箱,臉色同樣黑著,乍一看上去不像是醫生,更像是殺手之類的。
“你是……”喬暮不認識對方,想確認下對方的身份。
景時潤率先朝她點了下頭:“我叫景時潤,就是剛才和你通話的人,先讓我看下他。”
喬暮從沙發上站起來,撫著冰塊的手不忘繼續扶著,簡短的介紹了下具體的情況。
景時潤一臉肅冷,先翻看了傅景朝的眼皮,隨即又開啟皮箱,裡面出來滿滿當當的醫療器械,開始給他做檢查。
兩分鐘後,景時潤臉色緩和了不少:“還好,沒有攝入過量,我給他打一針藥,過一夜就沒事了。”
喬暮更緊張了,追問道:“他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HR369。”
“這是什麼?”
“一種對神經有所損害的藥。”景時潤搖頭,把手中的器械放進皮箱,關上後看著她說:“這種藥在國際上是禁藥,正常人攝入一克就能讓人行為反常,先是看到女性莫名亢奮,如果讓他得逞,他做完立馬猝死。幸好你們什麼沒做,所以他現在的症狀是疲軟,出汗,沒有力氣、昏迷。如果不及時用解藥的話,同樣會死。不過死法不一樣,這種死法……”看到喬暮的臉白如灰,他沒說下去。
到底是誰要害他?
喬暮大腦一片空白,緊緊絞捏手指,好半天才問道:“像這種事情他以前遇到過嗎?”
景時潤淡淡點了點頭:“遇到過,但像這種藥出現在他身上是第一次,幸運的是發現及時,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我覺得會是誰一再給他下藥?”喬暮背脊發涼,全身直冒冷汗,不敢相信傅景朝這些年遭遇了這麼多恐怖的暗殺。
“還能有誰?老對手,Aaron。”景時潤冷冰冰的說道:“這兩股一正一邪的勢力明爭暗鬥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了,當初傅景朝端了人家在國內的老巢,Aaron之後逃躥到海外,近幾年才在國外紮根,勢力壯大。聽說Aaron對舊仇念念不忘,發誓要重新奪回漓城這塊大市場。”
接下來的故事不用他細說,她都瞭解。
三思會喬雲深出事,Aaron重新培植了新的合夥人,同樣的,遭到了傅景朝勢力的打壓,以及警方的圍剿,Aaron懷恨在心,自然要報復傅景朝,想置他於死地。
“這件事說明別墅內有內鬼。”景時潤緊鎖眉,“你好好想想,你們今天吃了什麼?”
“我吃了早餐加午餐,他昨晚一夜沒睡,起床比較晚,只吃了午餐。”喬暮慢慢回憶:“可是我也吃了,我卻沒事。”
“你沒事?”景時潤思考著問:“你們吃的是中餐還是西餐?”
“中餐,所以不存在各吃各的,所有的菜我都有吃過。”喬暮說到這裡,電光火石間說道:“唯一不同的是各自的米飯,對,是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