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要說聲恭喜了。”喬暮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波動,輕輕巧巧的笑了起來:“不過還要奉勸姚小姐一句,與其不停的去和外面的女人撕,不如把自己的男人管好,畢竟男人安分了,外面的女人再怎麼興風作浪也沒用。”
姚千語臉色一陣難看,鮮紅的唇抿得死緊,眼神中透著怒意。
喬暮沒再看她,抽來紙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喬暮兀自想著心事,不一小心走錯了方向,等她意識到時,腳步一停,傅景朝靠在抽菸區抽菸,一圈一圈的煙霧吐出,聽到腳步,慵懶的抬起目光,寒凜如芒的黑眸對上喬暮的視線後,一眨不眨的凝視。
喬暮別開了視線,辨認了一下方向,轉身要往回走。
驟然,一隻大手箍上她的腰肢,在她還未及驚叫之際,人已經被對方拉了進去。
吸菸區是半開放式的,除了有道鏤空雕花的屏風阻隔,幾乎從外面一眼能看到裡面,這才是喬暮最驚心的地方,此刻她就被抵在屏風後面。
她一睜眼撞進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眸,粗糲的長指刮過她的臉頰:“跑出來和別的男人約會吃飯,這就是你所謂的加班?”
“你不也一樣?彼此彼此。”喬暮眉目不動,反唇相譏。
傅景朝眯起銳利的鷹眸,死死的盯著她臉上不以為意的笑,“我有未婚妻,你是知道的。”
喬暮立馬反駁:“是啊,我知道啊,你和她才是正大光明,所以我沒說什麼啊。”
“嗯,那你現在這副妒婦的樣子給誰看?”
“我沒有。”喬暮好笑,仰臉看他說:“我什麼也沒說,倒是你,傅先生,是你把我拉進來的。”
“真的不愛我了?”他一雙手不客氣的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將她整個人壓進懷裡。
“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了。”她眨著溼漉而無辜的眼睛。
他英挺的眉頭緊縮幾分:“既然如此,你應該猜得到我和未婚妻的父母在這裡吃飯是為了什麼?”
“知道啊,你的未婚妻剛才已經迫不及待的跟我說了。”喬暮眼眸清澈如水,不起任何波瀾:“你打電話給姚家長輩,商量完婚的事。”
“她真這麼說?”
“難道不是?”
傅景朝沒有出聲,劍眉擰得更緊。
喬暮看了看外面,用力推開他,想往外面走,腰上鐵鏈般的手臂卻限制了她的行動,男人的唇貼上她的耳後,緩緩吹氣:“那你我這樣算什麼?我要完婚了,你也能無動於衷?”
“那你想我怎麼樣?”喬暮嘲諷的笑起來,“傅景朝,我讓你對我放手,你又不肯放,只能這樣了,你我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如果我不想各玩各的呢?”傅景朝的聲音更加磁性犀冷,如絲帶般纏繞在她脖頸上,讓她呼吸更加困難。
喬暮神經被蜇了一下,惱了:“傅景朝,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有你這麼霸道的人嗎?”
“我霸道?我霸道的話現在就把你扛出去,告訴姓衛的,你是我的,其它男人休想染指。”他抱著她的手臂在收緊,說著扣住她的後腦勺親吻了下去,纏綿細緻的吻。
喬暮最受不得他這樣說著情話,每次他這樣,就好象有一隻手伸進她的胸膛,死死攥緊她的心臟,越想掙脫越攥得緊,窒息與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本以為他親夠了就能放開,當他的大掌伸進她職業裝短裙裡時,她戰慄了一下,急忙抓住他的手:“傅景朝,適可而止。”
“什麼叫適可而止,我不懂,不如你教教我?”他將她壓在屏風與他強壯的身軀之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喬暮既無力也無奈,調整呼吸,不厭其煩的說道:“傅景朝,你到底想怎麼樣?一次說清楚。”
“要問這句話的人是我,我提出結婚,你不同意,我只好娶別人。”他手指撫上她濡溼的紅唇,“如果你改變主意點頭的話,我現在就娶你。”
喬暮身體緊繃起來,心跳如雷,繼而扯著唇笑:“上次我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愛你了,現在我的過得很好,我不能為了孩子和你結婚,那樣最對不起的也是孩子。”
“誰說是為了孩子……”他的話剛說了幾個字,手機大響。
他說話的嗓音停頓,似乎在分析是誰的手機。
她藉此機會用力推開他,飛快的跑了出去。
走廊外面,她壓下喉間的呼吸,摸出手機匆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齊霜。
今天這是齊霜第二次找她,肯定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