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昕怡,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後不要聯絡嗎?你記憶衰退是不是?”傅芷蕁捂住手機站在角落,聲音微喘,語氣嚴厲。
喬昕怡在那頭輕鬆的笑著:“傅小姐,我只是打個電話問好,你用不著這麼防我跟防賊似的吧?”
傅芷蕁眼尖看到有保姆路過,捂著手機停了一會兒,等保姆走遠才壓低聲音說:“你現在問好問完了,可以掛了。”
“別急嘛,傅小姐,我有件事想跟你打聽下。”
傅芷蕁急於想把喬昕怡打發了,壓著火問:“什麼事?”
“是這樣,現在微博上關於傅司宸和齊霜的新聞你應該知道,這個齊霜好象和喬暮的關係不錯。哦,這個齊暮你可能不認識,她曾是我的姐姐,我這裡呢有幾張照片,是關於傅司宸和喬暮的。”
“你想怎麼樣?勒索?你找錯人了,你應該找傅司宸。”傅芷蕁語露不屑:“不過我得提醒你,傅司宸可不好惹,他那人渾起來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
喬昕怡不在意的笑笑:“我要對付的是喬暮,不是傅二少。我手裡的照片一放到網上去必定會藉著傅二少結婚的訊息上熱搜,我想向傅小姐打聽的是,喬暮和傅二少的關係,以及喬暮背後真正的男人。”
這麼說喬昕怡是想逼出傅景朝現身?
傅芷蕁霎時沒說話,手指扣著窗戶,用力到變形。
不行,她不能讓景朝哥和喬暮的名字出現在眾人面前。那樣,她僅有的機會都沒了。
“傅小姐,我聽說你最近在漓城,你應該住在傅家,所以才找你打聽的。喬暮,我這個姐姐不是我親姐姐,也是喬氏夫婦收養的,她幾年前私生活混亂,被趕出了喬家。前陣子不知道勾搭上了哪個大人物,運氣好到不行,漢皇花重金簽約她一個小龍套不說,還處處有人在背後維護她。我找人查過了,她這幾年一直當著坐檯小姐,你說她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傅二少?傅二少現在要結婚了,新娘是她的朋友,我懷疑這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齊霜我也找人打聽過了,齊家在帝都江河日下,即將破產,齊霜一定是和喬暮聯起手來想進豪門,她們一個當大,一個當小,就是想撈錢……”
傅芷蕁耳朵裡灌滿了喬昕怡的話,眼前像浮現出一副副傅景朝寵著喬暮的畫面,曾經他身邊的位置是她的,曾經,他溫柔的目光只屬於她,曾經,他也曾處處維護她,呵護她,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所有的這些,全部被喬暮奪走了,她的完美人生也被喬暮生生切斷了。
不可以,她要奪回來,不能眼睜睜看著被喬暮搶走。
喬昕怡還不知道喬暮和景朝哥的事,不如就借喬昕怡的手,讓景朝哥好好看看喬暮曾經做過的骯髒事,讓他認清楚喬暮的真面目。
傅芷蕁聽完喬昕怡的話,冷冰冰說道:“你說的這個喬暮確實是個淫婦,我見過她幾次在傅司宸別墅過夜,至於她背後的男人你可以把照片放到網上等著網友去挖掘,一定能挖出那個男人。”
“我也是這樣想的。”喬昕怡興奮的忙問:“那傅家那邊怎麼辦?這些照片放上去,傅家會不會把它們壓下去?”
“傅司宸結婚沒有通知家裡,今天下午傅家家長會過來,傅司宸應接不暇,哪有空管網上的事,你儘管去做,傅家這邊我來看著,有什麼訊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喬昕怡猶如吃了一個定心丸:“好,那我現在去辦。”
庭院內,喬暮面對齊霜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傅景朝那邊已經談完了,走過來牽她的手:“走了。”
各自上了各自的車,喬暮看著紅色慕尚先駛出大門,莫名的跟著嘆了口氣。
傅景朝手裡拿著平板電腦,點開郵箱看了兩眼檔案,側臉看她:“嘆什麼氣?”
喬暮百感交集,昨晚加今天早上,她有一肚子話要跟齊霜說,當真正面對的時候,她一句話也沒問出來,試著站在齊霜的角度去想,也許傅司宸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家裡變成那樣,爸爸又病重急需動手術,換成是她,擺在面前的可能也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所以她什麼也沒問,問了齊霜只會更難過,更難堪。
“你說,傅司宸會好好待她嗎?”齊暮低聲問。
傅景朝手指撩開她落在臉旁的髮絲:“女人是用來寵用來疼的,司宸知道這點。”
“噢。”她垂著睫毛低低的應。
“我也是。”
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她正想著心事,抬頭:“什麼?”
她臉頰水嫩緋紅,大眼睛裡泛著懵懂的水光,纖細捲曲的睫毛一眨一眨,眨得人心尖微癢。
他忍不住低頭啄她的臉,額頭頂著她的額頭,一面蹭一面失笑:“難不成我沒寵著你,沒疼你?”
她很認真的搖頭。
“小沒良心的。”他哼了一聲,平板電腦擱到一旁,手臂一收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扣住她的後頸就要親她。
她終於笑起來,求饒道:“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麼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