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霜順著仲思緲的小手指回頭看過去,喬暮的臉確實很白,而且是那種瞬間失去血色的煞白,奇怪的出聲道:“暮暮,你怎麼了?”
喬暮眼睛直直的看著仲思緲。
仲思緲小身體往齊霜身上靠了靠,小聲的說:“阿姨,那個阿姨好奇怪,她好象巫婆,她是不是巫婆變的?”
齊霜摸摸小女孩粉嫩的小臉蛋:“不是,她不是巫婆,她是阿姨的好朋友,也是阿姨的同事,阿姨以人格擔保,她不是壞人。”
“可是,她看起來好奇怪……”仲思緲還是有點怕喬暮。
齊霜眨眨眼,看著粉雕玉琢的小人兒,眼中帶笑,故意一本正經的說:“那你跟我走,我保護你好不好?”
沒想到仲思緲搖了搖小腦袋,警惕的往後退了退:“不要,爸爸說不能跟陌生人走。”
喬暮聽得到她們在說什麼,卻搬不動腳步,也說不了話,因為她眼下完全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
喬昕怡的話在耳邊不停的響著:“對呀,你女兒生得像你,很可愛……特別是眼睛和臉型,和你真的很像,面板也像你,又粉又白。”
眼前的小女孩五官似曾相識,特別是眼睛和臉型與她確實有幾分相似……
面板好象也像,很白,可能是這裡空調很足,小臉蛋上粉粉的,和她更像,一熱臉上就紅撲撲的……
這一剎那,無數個念頭從腦海中劃過。
會不會,這個就是她失散的女兒?
可能嗎?
應該有可能的。
這個叫仲思緲的小女孩沒有媽媽,年紀又與她的孩子相仿……
一定是命運的安排。
安排她們母女以這樣的方式相遇。
一定是。
霎時,驚喜、猜測、疑惑、彷徨交織在一起,整個身心像被人揪擰成一團,她喘不上氣來,就這樣愣愣的看著。
直到,響起一陣腳步聲。
仲夜摯的身影從電梯方向走過來,大步走到仲思緲面前,把小女孩抱了起來,英眉皺著四周看了看,不滿的問懷裡的女兒:“張阿姨和顧阿姨呢?”
仲思緲眨著讓人萌化了的大眼睛回答:“張阿姨和顧阿姨去洗手間了,她們說肚子疼。”
齊霜從地上站起來,笑著對仲夜摯說:“仲先生不用緊張,雖然你家保姆走開了,但是你女兒沒亂跑,警惕心挺強的,還說喬暮像巫婆,不能跟壞人走呢。”
仲夜摯這才把視線轉身齊霜,以及喬暮,疏離的頜首。
不一會,兩個保姆模樣的三十多歲女人急匆匆從大廳西北角跑過來,一面跑一面心急的解釋:“對不起,仲先生,我們沒有偷懶,可能吃壞肚子了,剛才實在憋不住,去了趟洗手間。”
仲夜摯眯起狹長的眼,“這是你們把緲緲一個人留在這裡的理由嗎?”
兩個保姆滿頭大汗,忙不迭的低頭,其中一個保姆爭辯說:“我們走開的時候有跟前臺打過招呼,這裡到處是攝像頭,緲緲六歲了,很懂事,她是不會走丟的。”
六歲了?
喬暮只聽得到這個資訊,與她的孩子年齡剛好吻合。
仲夜摯又和保姆說了什麼,喬暮聽不太清,她滿眼都是他懷裡的仲思緲,這臉蛋,這大眼睛,這粉撲撲的小臉蛋,個子很高,軟軟的賴在爸爸的懷裡,長這麼大了……
“暮暮。”齊霜奇怪的看著傻站著的喬暮,再看看消失的父女方向,“你這是怎麼了?你曾說過仲夜摯是你少女時期的偶像,可你也用不著表現得像傻掉一樣,這樣以後怎麼合作拍戲?”
喬暮眨了眨眼,稍微整理好思緒,勾唇笑了下說:“沒這麼誇張吧,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齊霜與喬暮挽著手出了大樓門口,“明明是你魂不守舍的,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