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個黑影當面罩來,傅景朝反應敏捷的側身,被他踩壞的花籃幾乎擦過他的臉砸在後面的牆壁上,再掉落在地。
喬暮退到與他兩米的地方站著,握著錦盒的手用力到泛白,冷若冰霜道:“傅景朝,我再說一次,我和你已經分手了,你再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就是性騷擾!堂堂東城集團的總裁性騷擾女演員,樓下那麼多記者,我想他們非常樂意報導這則新聞。”
傅景朝頭疼撫了撫額角,隨即看到喬暮真的拿起手機,舉起來對著他錄影片。
他想上前抓她的小手,她更快的向後退開,他進她退,他再進,她還是退。
以他的身手她這點小把戲,他分分鐘能攻破,不過從兩人僵持的局面來看,她正在氣頭上,他強迫她,對彼此的關係沒有好處,只會變得更壞。
暮暮這小丫頭別看平常陽光開朗,脾氣真拗起來,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綜合考慮,傅景朝無奈停下來,深暗的眸光定在她臉上,以猜測的口吻問道:“你提出分手是不是因為我拒絕了你爺爺,因為他想讓我娶你?”
什麼跟什麼?
喬暮氣得頭疼:“傅景朝,你少臭美,誰要嫁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嫁給你這種人!”
“我這種人?哪種人?”傅景朝沉下冷峻的臉。實在是get不到她生氣的點,想來想去,他和她關係變成這樣,就是因為那晚在夜市喬雲深的出現:“是不是喬雲深跟你說了什麼?他對你有企圖心,他在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
“住口!”喬暮徹底被激怒了:“傅景朝,你以為別的都跟你一樣嗎?雲深哥……”
“傅先生。”驟然,婚禮策劃人的聲音切進來,本想走過來,在見到傅景朝一臉陰沉之色後,只敢遠遠的站著:”傅先生,婚禮還有兩分鐘就要開始了,新娘哥哥把新娘交到新郎手上,第二個環節就是您這個證婚人致辭,還有您,喬小姐,第六個環節就是伴娘上場。”
喬暮手還舉著,她一聽到婚禮策劃人的聲音,急忙把影片關掉,捧著手中的錦盒走過去說:“對不起,裝錦盒的花籃被弄壞了。”
“沒關係。”婚禮策劃人瞄了一眼一身寒氣的傅景朝,她知道這位與喬暮的關係,可從兩人的面部表情來看。這兩位剛剛在吵架?
不管怎麼樣,她只祈禱今天的婚禮儀式能如期舉行。
婚禮策劃人擠著笑對喬暮說:“我那兒還有備用的。”
喬暮點頭,按下電梯,低頭看一眼錦盒:“還有,好象戒指拿錯了,這是新娘的戒指。”
婚禮策劃人開啟錦盒,一拍腦門,感激的看她:“天,幸好你提醒了我,不然真正舉行起交換戒指的環節,出了這種大錯。我的金字招牌非被砸了不可。”
“不用客氣。”
喬暮抿唇笑了笑,和婚禮策劃人先進去。
傅景朝的身影跟著出現在電梯門口。
婚禮策劃人自動把喬暮身邊的位置讓給他,可是下一秒,喬暮直接繞到了電梯角落站著。
婚禮策劃人一頭黑線。
傅景朝深邃如海的墨眸看了一眼喬暮緊繃的小臉,抿了抿薄唇,長腿無聲的邁了進來,立在電梯中央。
電梯合上。
低頭無視電梯內的低氣壓,婚禮策劃人暗暗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長鬆了口氣。
一個證婚人,一個伴娘,總算找齊能交差了。
至於這兩個鬧彆扭的男女。不是她該關心的事。
當然,她也不會大嘴巴的出去到處亂說。她這個全國頂尖婚禮策劃人的稱號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得來的,不能因此得罪人,她的事業從此被毀。
低氣壓持續到舉行婚禮的六樓,世尊大酒店最大的大廳。
現場佈置得唯美而浪漫。
幾千人的婚宴大廳並不顯擁擠,反而一切顯得井然有序,賓客們依序站著,在等待的過程中小聲的交談著。
“傅先生,請。”婚禮策劃人先請了傅景朝從側門進去,今天的所有賓客都是從正門旁邊的四個側門進入。
傅景朝一身筆直的高定純黑色禮服,尤顯出身軀如神邸般高大偉岸,刀斧雕刻的五官,一雙深潭般的幽暗黑眸,長腿邁動的冷傲與尊貴幾乎讓人挪不開眼,整個氣場如同帝王般讓人仰視。
他一出現,瞬間捕獲了無數道異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