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泉摸摸後頸,模稜兩可的笑了聲,沒敢應,他又不傻,深知這時大老闆在氣頭上,要的就是個聽聲筒。
傅景朝冷嗤的掃了羅泉一眼,命令道:“去改簽下機票。”
“不去南京了?”
一道犀冷的眼神掃過來:“你說呢?”
她一聲不吭就跑了,他犯得著死皮賴臉的追過去,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無故成為炮灰的羅泉只得摸摸鼻子,改簽機票去了。
……
喬暮從上飛機就開始睡覺,一路睡到飛機著陸。
劇組聽說她低燒,對她格外照顧,大家都搶著幫她拿行李。
這些活本來是盧小夢做的,這一時間被人全搶了,她落得一輕輕鬆,笑著對喬暮說:“喬小姐,大家都知道傅總對你疼愛有加,全在搶著在你面前表現呢。”
喬暮不聽還好,一聽感覺頭更疼了,身體四肢無力,勉強扯了下唇說:“小夢,一會你幫我買點感冒藥過來。”
盧小夢伸手放在喬暮額頭。燙人的溫度讓她瞬間縮回手:“你發高燒了。”
這句話雖輕,旁邊劇組的人耳朵尖全聽到了,鄧導趕過來:“發高燒可不是小事,小夢,你趕緊送喬暮去醫院。”
半個小時後,舊都某醫院。
喬暮坐在椅子裡,手上掛著點滴,盧小夢坐在旁邊陪她,接完一個電話輕聲說道:“鄧導說你今天下午的路演不用參加了,好好休息。”
“這怎麼行?”喬暮腦袋靠在椅子裡搖頭:“缺了喬昕怡,現在又缺了我,只剩下一個謝洵祺,他非累死不可。”
“可是……”
“沒關係的,小夢,我這瓶水掛完能行的,你去安排車,路演開始前我一定要趕過去。”
眼見喬暮很堅持,盧小夢拗不過,只得照辦。
鄧導這次學聰明瞭,喬暮那天被潑硫酸,東城集團那位雖沒追究,但他心裡始終感覺不踏實,今天喬暮突發高燒,他決定及時彙報上去。
東霜集團那位,他沒電話,傅司宸倒是有的。
傅司宸聽說了這件事,態度不冷不熱,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意思。
“鄧導,快開始了。”工作人員在旁邊大叫。
鄧導放下手機,搖了搖頭,抬步走向劇院舞臺。
旁邊有人驚訝的叫了一聲:“喬暮,你還發著高燒呢,怎麼過來了?”
鄧導抬頭一看,還真是,喬暮臉上化了淡妝也掩飾不了煞白的臉色,人往那兒一站,搖搖欲墜的樣子。
“沒事,我好多了,能堅持。”喬暮一手抓住盧小夢的手臂穩住身形,勉強笑了笑。
鄧導:“……”
拿著對講機的手砸在腦門上,鄧導頓時頭疼起來,姑奶奶,你能消停點嗎?與路演比起來,我更怕你身後的那位封殺整個劇組啊。
下午兩點四十分,漓城。
傅景朝沉著臉下了飛機,開啟手機,看到一個未接電話,點進去一看是傅司宸,並不是喬暮。
他斂著深邃凌厲如碎冰的寒眸,回撥了過去。
“哥。”傅司宸的聲音在電話裡有點低落,像是心情不好。
“什麼事?”
傅景朝嘴裡這樣問,卻下意識的皺了下濃眉,司宸自從和齊霜在一起之後,性情是沉穩了不少,就是這兩人好象三天兩頭不對付,就連結婚前也是爭執不斷。